苍凌知道这打起来都是大风大浪,不过侯府本就是漩涡中心,还怕这个。
毕竟风浪越大鱼越贵。
苍凌:“不只陆商还有南边田税也包括在里面,陛下在前三年因为南边水患免去了一季田税,所以本来一年两税的南边经济不在那么窘迫。但水患早在两年前就想尽了方策治理,近些天只有临南递折子反应河堤坏了要重修,赤州五县、金州三县、齐州四县是已经解决了水患是不是?”
付清回:“确实,前年金州还多缴了一比税。”
秦傅元听不明白苍凌这说的跟商税案子有何关系便道:“谁多缴谁少缴,每一笔户部都有的,苍大人到底想说什么?”
“据我所知,各州缴税太守都是一同觐见。”
大家点头。
“那为何其中有人称不知道金州多缴的一比呢?这一比算田税还是商税?”
付清记忆超强这点立马答出:“当时标的是商税。”
思路被堵住四皇子周谦纯属好奇道:“金州靠近关东,商贸那里最是不好,为何是金州缴钱?”
苍凌会心一笑:“因为当时去核对税钱的团里有人做手脚私下使诈告诉对方缴多少税,各州太守都想要表现的机会,换句话当时大家都是私下缴钱。而这笔钱是八个账本税案中最重要的一块漏处,秦昌所吞的商税加之沈家私吞的商税,此三样合起来才是纰漏的银钱数目。”
秦傅元一双眼睁大:“苍凌!你莫要血口喷人!你这是污蔑我户部私吞税钱!”
苍凌反驳:“秦昌吞的是商税,难不成商税算不上税?”
谁不清楚私吞地方田税和商税捞油两者孰重孰轻?
这般大的罪名可是杀头都不为过,在场的官员都拉低头生怕殃及池鱼。
秦年瑾思路清晰:“倘若我秦家真吞了钱那为何不都撤掉,偏要留一个金州的账目让人咎到把柄?”
苍凌斜眼瞧他道:“这苍某怎么知道?陛下,微臣的意思很明确,这三年来各处漏的税数目小不具体,但这些钱加之用在修桥修路赈灾起到的作用不可小觑。这案子牵扯到朝中几位大臣,臣也是不愿与谁结下梁子,只希望查清楚明细。秦昌只是个户部小吏这么大的罪他一个人担不起。”
昭帝手指在折子上敲了好些时刻,最终道:“数目不明确找四州的太守问问便清晰了,近年来国库充裕的确忽略这些贪污案,秦爱卿放心,朕自然不会冤了谁。”
御前侧身的黄袍金羽冠加身的男子刚看完昭帝递的八样账本问道:“苍大人是不是夸大了税案数目,这几样加起来不过八百两多地修路修桥太勉强,赈灾也微乎其微。”
苍凌本要说重点不是数目而是田税却被秦傅元这个得了逞的人占了话头。
秦傅元直了背:“小侯爷估计是弄混了,秦某提醒下这是南边税案不是定远案,可别什么都往修路上带。”
定远贪污案其最大内容是税案,且税案私吞的钱用来了修草路,这与苍凌审的案子两者数目根本不能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