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苒一时间吓得步子都不敢迈。盛扬走出来:“感冒好点没?”“没有呢,怎么家里来人了?”向苒轻轻咳嗽了两声。“我看家里缺个干花木养护和庭院打扫粗活的人,音岚介绍的家政公司经理带人来试工。你要不要过去看看人?”“不要了,你定就可以。我有点累。”向苒摆手。盛扬不为难她:“那你先去休息吧。”向苒求之不得,径直往楼上走。-莫邵华看着向苒上楼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问:“盛先生,她是您太太?”盛扬皱眉:“嗯。她有些不舒服,要不你先安排工人来试工吧。”不管怎样。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盯着看,总是不太舒服的。莫邵华察觉到盛扬表情有些淡淡的不悦。他立马解释:“盛太太的背影和我认识的一个h大毕业的学生有些像呢。”盛扬神色凉淡:“是吗,我太太是在英国念的高中和大学。”莫邵华打圆场:“所以我认错人了,那女孩可没有您太太有气质,那姑娘驼着背,还偏不改。”“莫经理不如再办一个仪态培训班?多多拓展业务,应该也很有市场。”莫邵华站起来笑道:“那我要问问音岚总有没有兴趣投资了时间不早了,我就带工人先回去了,明天让他来试工。”盛扬:“不送。”-莫邵华走后,盛扬找到曾阿姨:“曾阿姨,她这几天吃药了吗?感冒好点没?”曾阿姨知道向苒是在装病,但又不好在盛扬面前拆穿。只得对盛扬说:“太太早晚都喝一些冲剂,应该快好了。”“我去看看她,你去泡杯冲剂拿来。”曾阿姨愣了一下,很快拿了一杯又浓又苦的冲剂过来。盛扬问:“这是什么药?”“板蓝根冲剂。”曾阿姨说道。反正吃一包板蓝根应该吃不坏,曾阿姨在药箱随便拿的。盛扬摇头:“难怪没有效果,板蓝根主要治疗疮疖肿痛,消炎的。譬如是风寒感冒还是要喝治风寒的感冒颗粒。”“那我重新去找找?”曾阿姨问。盛扬吩咐:“不用了,我先上去瞧瞧再说,你去忙吧。”-来到向苒房间门口。盛扬敲门。向苒开了门,装出一副病殃殃的模样:“盛扬,家政公司的人走了?”“嗯,走了。”盛扬问:“你喉咙疼不疼?流鼻涕吗?要不要上医院做个流感拭子什么的?”这话倒是提醒了向苒。如果她谎称自己得了流感,不就可以避免和盛扬接触了吗?先不管了,能躲一阵是一阵。“待会我让曾阿姨出去买一盒流感拭子回来。我自己在房间测。”“也好。我让小陈送曾阿姨去药店买几盒备在家里。”向苒:“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待甲乙流感拭子买回来,向苒在网上截图了一张甲流阳性试纸图片发给盛扬。盛扬:[要不要去医院]向苒回复他:[不用。但请和我保持距离!(笑脸)]盛扬:[我不怕。]向苒没有回复他。她找到正当理由可以拒绝和他共处一室就行了。他怕不怕,那是他的事。-接下的几天里,向苒轻易都不出房门了。白天躲在在房间里学学雅思,晚上便早早熄灯睡觉。就这么“混”了几天,终于有一天上午她听说盛扬去了b市出差,就找了个借口说要外出一趟。主要是想把苏跃给的每月一万的额度消费掉一些。可没想到曾阿姨竟然当着小富和那个新来的花木养护工人的面,上前问:“小姐,不如我跟着你一起出去吧?”向苒一听也恼了,这曾阿姨是监视她上瘾了吧?她着脸:“曾阿姨,我不是小孩子了,一个人出去逛逛不行吗?又不见乱七八糟的人,也没什么需要报备的吧!”向苒的意思是自己要去办私事。曾阿姨一听向苒这么讲,有怒不敢发。只讪讪地回答:“我也是担心小姐,毕竟我跟着小姐过来,任务就是想贴身照顾小姐,帮小姐分忧的。”向苒暂时不想把她彻底得罪,只说道:“我去一会就回来,没你的事,你放心吧。”-甩掉了曾阿姨,向苒心情一轻松。这几天她在家里闷坏了。一万块钱也买不到什么奢侈品包包,所以向苒买了个金镯子,万一遇上乱世跑路,也算是黄金储备。从金店出来,她漫无目的地沿着林荫压马路。不想这么早回家。走了会,发现觉得肚子饿了。想吃之前大排档里售卖的豆腐花,肚子咕咕叫。-热气腾腾的豆腐花,仿佛是都市打工牛马的灵魂慰藉汤。想起那会自己在机构上了晚课下班回出租屋的路上喝一碗,简直暖到心里。没多犹豫,向苒就迈腿坐上了去老地方的出租车。下车后,沿着公交站牌走,往东没走几步就到了她之前租房的地方。仰着头能看到她租的那栋楼。但看不清她租的是哪一层,楼太高了。这片都是当地十多年前的拆迁安置房,得房率高,但楼间距小。鱼龙混杂,短租,长租的人都有,实在是热闹。一到晚上,小摊小贩也多,城管也管不得一管。-路上出现三两成群接孩子的家长,这个时间应该是卖豆腐花的大叔来售卖的点了。果然,走到巷子口,她就看到了熟悉的三轮餐车,还有还有排着长队的人。向苒本想老实排在队伍后面,却发现队伍前方有个肥胖身影有些眼熟。那人一转头,向苒怒火上身。果然是那个之前插她队的胖老太!而更巧的是胖老太的身后就是“帮凶”干瘪瘦大妈。没错,向苒和这两个女人有仇。刚毕业那会,她就被这个胖老太和瘦大妈“上了一课”。她们联合起来演示了一番——什么是狼狈为奸。:()豪门替嫁打工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