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消化这阵疼痛,下巴就被一只大手嵌住,修长的指节在她雪嫩的皮肤上深陷,骨节硌着下颚骨,疼得她差点飙出眼泪。孟恬被他捏着下巴提起来,像提起一只小猫小狗。她抬起腿正要踹过去,就被他生生按住,直接扔在了沙发上。沙发是真皮的,弹性十足,孟怡的身体被高高弹起又落下,天悬地转之间,男人已经欺身将她压在身下。手脚都被束缚,她头晕眼花的根本无力挣扎。刚才救人的时候本来就用尽了力气,现在这样一折腾,汗水湿了鬓角,额前的发丝湿漉漉的贴着白皙的额头,脸颊更是因为剧烈的喘息染了红晕。“唐敬尧,我告你袭警。”孟恬怒瞪着身上的男人,“放开我。”“袭警?孟法医有证据吗?”唐敬尧冷笑:“还是警察告人只凭一张嘴就够了。”他突然俯下身,有些凶狠的吻住了她的唇,不是吻,更像是野兽对猎物的报复性撕咬。孟恬唇上一痛,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她摇晃着脑袋想要躲开,却只让他变本加厉。他缠住她的舌,啃,吮,咬,好像要把那粉嫩的一截硬生生的扯出来。不夹杂任何的欲望,只是单纯的羞辱与侵略。直到电话声响起,这场“硝烟”才逐渐平息。唐敬尧从沙发上起身,拿出电话,是助理打过来的。他紧了紧身上的温泉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休息室,门关上的一瞬,孟恬听到他半是警告半是戏谑的话:孟法医,来日方长。孟恬躺在沙发上,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下巴痛,嘴唇痛,膝盖痛,轻轻动一下都让她不停的吸气。本来是一场难得的休假之旅,没想到会碰上唐敬尧这个变态,真是冤家路窄,倒大霉。孟恬缓了好一会儿才从沙发上起身,刚才在挣扎反抗间,衣领被扯开了大半,扣子不知道崩到哪里,找是找不到了。她在门口叫了一个服务生,服务生立刻带她去了包房。这里是高档温泉会所,普通人基本消费不起。光是一顿简单的自助餐就要的价格,还不包含其它的费用。她拿的是孟父的卡,受到的也是贵宾级待遇。孟恬洗了澡,拿出医药箱开始给自己上药。方才只觉得疼,现在对着镜子才觉得惨不忍睹。嘴唇上的伤就不说了,手腕上更是一圈乌青,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捆了一天似的,还有膝盖和胳膊也摔破了皮,红通通的一片。孟恬咬了咬牙,真想告他袭警。涂完药水,孟恬换好衣服去结账。唐敬尧可能还没走,留下来说不定还会碰见这个活阎王,孟恬可不想再给自己找不痛快。结果来到停车场,就看到自己的车被放了气,四个轮胎都是瘪的,上面长长的一条大口子,像是狰狞狂笑的嘴。这家温泉会所地处郊区,根本不通公车,连出租车都没有。不用想也知道这事是谁干的。孟恬骂了一句幼稚,也不急,倚着车身开始打电话。他以为车没气了自己就走不了?呵,她是哑巴不会叫车吗?孟恬让孟运生派司机来接她,等待的时间,她戴了耳机坐在路边听歌。直到一辆车从远处驶来,路过她的身边时,故意让引擎高声咆哮。孟恬被尾气呛得一阵咳嗽,急忙从路边跳起来。车子在她身前停下,随着车窗降落,露出男人标志性的无害笑容。圈里人都叫他笑爷,是因为他见人总带三分笑,但这笑中有几分真心,几分薄情,几分疏离,就无人知晓了。孟恬退后一步,目光看向别处。大少爷想看她的窘迫,那就看呗。等车两个小时实在算不上什么,她跟着调查队风餐露宿,不过家常便饭。有时候岛上的派出所请区局帮忙支援,一路爬山过海,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孟法医,车坏了?”男人唇角微扬,有些恶劣。孟恬:“是啊,车被狗撒上尿,锈了,开不动了。也不知道哪来的野狗,随地大小便。”唐敬尧被她一顿指桑骂槐,并不见恼怒,反倒笑容更深了几分:“那孟法医嘴上的伤呢?”孟恬翻了个白眼:“也是狗咬的。”“那孟法医可要检讨下自己到底是什么体质,怎么就爱吸引这些东西呢?”他骂得很隐晦,但孟恬还是听懂了。她骂他是狗,他骂她是屎!“唐先生这么闲?不急着去医院陪女伴?”唐敬尧手肘搭着车窗抽烟,漫不经心:“看在孟叔的份上,我可以载孟法医一程。”“不必。”上了他的车,她没死也得脱层皮,她有那么傻?“那孟法医就在这里慢慢等吧。”唐敬尧将烟头从车里扔出来,只差一点就丢在了孟恬的裙子上。她向后跳了一步:“有没有点素质?”车窗缓缓摇上,隐约听到男人的声音传来:“孟法医,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祝你好运。”车子驶离,又喷了她一身尾气。孟恬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朝着车尾的方向掷去,可惜没打到。唐敬尧走后,孟恬回到车里继续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个男人最后的话,话里有话,似乎是在暗示什么。“阿言,我刚才被狗咬了。”孟恬拍了下自己有点肿的嘴巴发过去。叶言很快打了一个视频过来。“怎么回事?你先来我们医院,我找人给你打狂犬疫苗。”“这个狂犬不是普通的犬,是个真疯狗。”孟恬说话用力,扯到了唇,疼得嘶了一声,“唐敬尧。”叶言:“你遇见唐敬尧了?”“倒霉不?”孟恬倚着放倒的车座,“我在游泳池救了她女伴,他恩将仇报把我给咬了,还把我的车胎气放了,呵,你们家傅行舟也这么幼稚吗?”傅行舟什么时候成她家的了?叶言抚额,“你跟他之间算是扯不清了,我听人说,他那个人笑眯眯的,但报复心极重。”都是强势霸道的男人,傅行舟也一样,记仇,暗戳戳的报复。“当初的事情,也不是你的错。”:()等港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