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晔又笑,说了声好。番外三(下)忍住一个月没给那人打电话,曾盛豪回国那天,他派龙溪去接的。等人的点儿,屁股在办公椅上待了二十多分钟,霍晔又打电话把人叫了回来,自己逃了上层董事会议,亲自去接。道儿上,他叔父给他打了七八个电话,一个没接。接了电话,就接不了人了,他逃不出那个圈子,但还是可以暂时逃出那栋楼的。再见面,那人穿得依旧是那身军绿色的厚棉绒迷彩,压着帽子,带着皮手套,推着拉箱,大步矫健地朝他迈过来。嘴角习惯性勾出一抹弧,霍晔笑脸迎了上去,“欢迎回来。”“你瘦了,”曾盛豪一走进就松了行李,张臂抱他一下,手掌在人腰上捏了捏,轻皱了下眉,“这么细,病了?”“小病,已经好了,”久违的怀抱,霍晔搂着他,低头嗅了嗅他的肩,“曾盛豪,我想你了。”“我也想你,”曾盛豪轻拍了拍他的背,没管周围人的异样目光,偏脸在人侧额上吻了吻,“怎么了,这么不对劲,最近过的不顺?”“没事,”霍晔清清嗓,接过他行李,牵上他手,“走吧,我车离得不远,饿了吗?想吃点什么吗?”“累了,”曾盛豪脱了手套才牵他,和人并肩一起往外走,打了个哈欠,“想先歇歇,明天再说吧。”“好。”没回曾盛豪老家,前年出国前也没回,他父母自从老爷子病逝后,又开始不讲理,打着老人遗言要看曾孙的名号,在家给他张罗相亲的事。曾盛豪放话过去,如果还逼他,以后他就只能在电话里尽孝道了。夫妻俩摇摆了一年,还想哄骗他先回家,曾盛豪拒绝,说他在等到最终结果之前,没回去的打算。夫妻俩只好作罢,并开始找下一个理由。霍晔家是一栋复式公寓,十八层,一楼是三居室,功能性的房间,健身房在一楼,乐器房书房都设在楼上,同时还设有两间客房。一楼卧室设的也有小型书房,正对门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窗,最常被人摁趴在上面挨的,是这家的主人。这家主人,今晚洗澡完后换了身纯白的真丝睡衣。因为之前的二十几件红蓝紫灰,全被撕没了。霍晔躺在床上,有些失神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翻涌着江箫之前跟他说过的话。一遍遍摁下,又一遍遍浮起。心里空落落的,就像他戴了无数遍和那人配对的戒指,又无数遍被迫着摘下时坠空的感觉。“晔……”身边躺下一个带潮发香的男人,他凑头过来先吻了下他的鼻尖,略糙的手指,隔着一层薄软的睡衣轻握了他的腰,温柔地摩挲着,然后将头拱进他的脖颈,嘴唇落在他的肩头,“晔……”“嗯……”他有些痒,闭眼配合地搂了上去。“我很想你……”头顶的人,暗哑的声音发着颤,“每天都在想……”“那你……你……”他猛地一颤,手指攥了下他的肩,“你都不给我打电话……”“我买了很多票……很多……”他单手捧起他脸,发湿的眸子,注视着怀里那张摄魂勾人的脸,疼惜地吻了上去,“他们不让我回……抱歉,又留你一个人……你很……很难熬吧……”霍晔抱紧了他,咬着牙不肯回话。“嘶……”他轻扇他一下,“快、快松开,要断了,你吸得我太紧了!”霍晔闷笑出声,手臂从人肩上掉下来,衣衫滑落,浑身笑得颤抖起来。“妖精!”曾盛豪瞪着底下满脸浮红的妖孽,刚燃起的火立马又被人这风情万种的样子给折了下去,只能剩一句中气不足的低喝。“曾盛豪,”他笑够了,抬手擦了把泪,涨着通红的脸,重新勾住他脖子,望着他:“不废话,这句话我就问你一遍,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你这是什么话?”曾盛豪皱了下眉:“不然你以为我现在在跟你干什么?约|炮吗?”霍晔盯着他,不回。“你真是这么觉得?你这么想我?”曾盛豪眉头越蹙越紧,“你觉得我把自己强行掰弯就是为了跟你约|炮?还是你以为我一点也不在乎我父母的感受?一点也不在意我爷爷的遗愿?或者我天生就无情没有心,转眼就能忘记你为我做的那些事?霍晔,我们这八年风风雨雨走过来的日子,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我的错,是我想太多了,”霍晔抱歉地笑了笑,轻推了他一下,拢起衣袍,边系带边起身往外走,“今晚先这样吧,你早点歇着,有件事,我明天想和你谈谈。”“你去哪儿?”曾盛豪也穿好衣服,跟着起身,皱眉盯着他的背影:“谈什么?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还是你霍总日理万机太忙太累了,正值玩乐的大好年纪,受不了我这个一年到头都见不着几回的人,想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