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舟问。
“您觉得,重点要放在他们身上吗?”
傅斯岸却道:“重点去查周铭。”
“洗脑灌输,叠加动手,这更像周铭的手法。”
卢舟当即应声:“是。”
傅斯岸又道:“周铭对舒家的情况不一定有这么了解,去查一下他收养期间,和这两个彝族人有没有接触。”
助理b组已经查过拉木海尔,他并不是一直住在聚居地。
反而由于拉木海尔热衷赌博,此人在三年前就已经时常外出。
“不用延长拘留时间,直接等他们出来。”
傅斯岸声线无澜,甚至连方才的漠冷都褪去了。
男人再开口,只有一片毫无温度和起伏的平静。
“提前找好他们的债主。”
他说的话,听起来没有一个字是可以打折扣的比喻词。
“去把这两个人的嘴撬开。”
卢舟肃色直身:“是!”
舒白秋的高热持续了大半天,直到下午
,才将将消退了下去。
傅斯岸推掉了所有外出,但还有些事必须要他本人处理,所以他并没有一直留在侧卧中。
但在下午,一场视频会议的中途,傅斯岸忽然收到了一条摔倒检测提醒。
那是舒白秋的手环上发来的。
傅斯岸叫停了视频会,起身直接走向了卧室。
在隔壁值守的医生也收到了跌倒提醒,他们离侧卧近,早一步到了卧室里。
可是傅斯岸走过去,却见到了两人意外的慌乱神色。
“傅先生,病人不见了……!”
傅斯岸皱眉,望向室内,床上果然没有那个熟悉的单薄身影。
绒被被掀开了一角,床边的软拖还在,就好像少年忽然被谁带走了一样。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说二十四小时的全方位安保,罗绒还一直守看在侧卧门口。
就是距离刚刚发来的跌倒提醒,至多也只有半分钟。
不可能有外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毫无痕迹地将人带走。
而且舒白秋此时的手环,也还定位在卧室,并没有外出。
“安静。”
傅斯岸让两个医生噤声,让开路。他自己走到了床边。
床侧,掀开的被角下还留着微微的体温。
男人环视一圈,视线在可能容纳下一个人的地方依次停留。
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在了一旁的衣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