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一时没摸清他的意图。
“有一点。”
话音刚落的下一秒,顾西洲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大力将她拖入泳池内。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的世界忽然上下颠倒。有温凉的水从四面八方挤压吞噬,灌进她的鼻腔,掠夺她的呼吸,呛得她喉咙里辣辣的,耳朵也失了声。
顾西洲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挣扎,丝毫没有救她的意思。
出于求生本能,许知意伸手抓着离的最近的顾西洲,手指触及他的胸膛时,他的肌肉蓦地紧绷,脸色也变得微妙,他一把将她捞起,不等她大口呼吸,掰开她的嘴狂野吻了上来,往她口中渡入氧气。
沾着酒味的气息像蛇,像火,死命往喉咙里钻,清冽的氧气驱散了胸腔的窒息感。
近在咫尺的是他缀满水珠的面孔,和他眼中浮着一丝戏弄得逞却又一闪而过的笑意。
她惶恐的推拒他,顾西洲没松手,唇有意无意挨着她的脸颊。
她的意识本被水冲击的时有时无,却将他无比低沉暗哑的声音听的真切。
“你欠我这一次,打算什么时候还?”
“你当时没要就不作数了,这种事不讲究欠不欠的。”许知意从不清高,最起码在这南城,她第一次上台惊艳全场,被管事偷偷炒成天价,富商们一掷千金,那晚以后,许知意成了权贵茶余饭后的谈资,旁人津津乐道,人人都嘲笑她曾是统领北原三省许督军的宝贝女儿。
她的帽子被水冲走了,长发凌乱裹着白嫩的脸庞,单薄的旗袍遮不住她一览曼妙的身段,他喉头滚动了两下,身子也变得炙热,“现在耍赖有点晚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双手正一寸寸向上移着,大胆占她的便宜,有些要对她做点什么的意思,可刚说完这句,他迅速变了脸,凶狠的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的整张脸抬起来与他对视,眼底燃烧的情欲也燃烧的一干二净,转而替代的是一抹阴鸷毒辣。
“你该让我拿你怎么办,才能对得起当初那份美丽而巧合的意外,嗯?许小姐,你现在可是沈岳桓的女人。”
他的手指慢慢压紧她的喉咙,许知意被钳制的丝毫动弹不得,让她连呼吸显得十分艰难。她在他眼中看到两年前出现过的杀意,惊恐摇头。
“洲哥,“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一名手下风风火火闯了进来,顾西洲脸色骤沉,立即将许知意护在怀里,藏匿着她的脸,挡住她浸了水半露不露的身子。
“码头出了点……”手下的眼里映着许知意细长的攀在顾西洲的胳膊,和紧密贴在一起的亲密姿势,一时愣住了,他脚底打滑摔在地上,剩下的话也憋了回去。
她来时有面纱遮掩,除了顾西洲的几个心腹没人知晓身份,眼下这位也是贸然进来的。
“谁他妈让你进来的?给老子滚。”
那人闻言,连滚带爬出了门。
许知意听到脚步声远去,才敢抬起脸,要是让沈岳桓知道她和顾西洲在泳池这个样子,怕是要枪毙她十次都不够。
许知意想远离他,可钳在她腰上的手却更大力了,她挣扎着想上岸,却听到他靠着她耳边说道“别闹,不想让我的手下看光,你就乖一点。”
他总能这样轻而易举拿捏住她的软肋,许知意马上安静下来,任凭他用浴巾严严实实裹住,再被他托着腋下抱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