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阁。我赶到时,大战已经持续一会了。此刻,正进展到“顾子离信谁”地环节。“子离哥哥,老天爷虽然爱开玩笑,但心底也有数,有些人虽然一时走散,但该是谁身边的人,终会回到那个人的身边。”青竹手拿玉镯,双目含情,期盼道:“子离哥哥,你信我,这玉镯和那玉佩原是一对,就如同你我一样!”我踏进门的脚步一顿,一股子奇异的电流从脚底传来,激起满身鸡皮疙瘩。身后的三个丫头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直呼一句:“不要脸!”屋内,顾子离背对着我们,没有发现我的到来。而此刻的柳媛娘,戒备地盯着青竹,全身紧绷,如同一只处于防御状态下的猫儿。尤其是手部攥紧的碧色玉佩,关节白的仿佛要将那玉佩随时捏碎一般。他们都沉浸在青竹的大胆发言中。“顾郎!”柳媛娘一声轻唤。里面带着三分无辜,四分惊慌,剩下的三分里,藏着小心翼翼地试探。“我们当年在山洞的美好,要我一一和你说与你听吗?”顾子离身子僵硬着,目光扫过青竹,又落回柳媛娘身上,道袍下的手握紧成拳。他垂着头,不说话。柳媛娘见状,眼底划过一抹幽暗。她迅速挤出两行清泪,楚楚可怜地看着顾子离。“顾郎,在山洞,你看不见听不着,你说你害怕,是我抱着你,给你温暖的,你当时就和我说过,我是你的光,是你的希望,你要用一辈子回报我!”“为什么,你现在连信任都不愿给我!”顾子离此刻,依旧低着头。我倚在门廊上,品着花生糖酥的香甜,睨着男人的背影,忍不住心底吐槽。呵呵!为什么?还能为什么,触碰到了他的疑心病了呗!王如烟的死疑点重重,这时候顾子离本就对她起疑。紧接着,她又借他的手,送杏仁酥,顾子离那深入骨髓的疑心病,怎么可能还会义无反顾地去信任她?站在她那边呢!不过,站在柳媛娘的立场,这两件事若是不做,那死的,或许就是她了。青竹也察觉到了顾子离对柳媛娘的冷漠,笑得得意。“子离哥哥虽然当时看不见听不着,但是她能感觉得到,那个给他温暖的人,是我!”“不可能,那个给顾郎温暖的是我!”柳媛娘擦着眼泪,如同倔强牛牛,道:“青竹妹妹,当年发生什么,你什么都不说,拿着一个玉镯,空口白话,就想抢走顾郎?你是不是也太霸道了些!”“嘿!你个小贱人,偷了……”青竹气急,上前撕她,却被顾子离打断。“够了,都给我安静!”男人呼吸急促,想来,现在定然心烦意乱。青竹口口声声说她才是他的救命恩人,却因着失忆,说不出当年发生的事情。而另一边,柳媛娘虽然知道当年的事,但因着最近她的行事,他也不敢相信。那么,他会如何选择呢?我正吃瓜吃到兴头上。忽地,腰间一痒,我回眸,正对上采薇贱兮兮的笑。“赌否?”呦呵,这小妮子本月的窝囊费到了,人也跟着飘了啦?我难得玩心起,于是浅浅应下。“那姑娘,我还赌青竹,你呢?”她小声地先一步下了赌注。我嘛,自然是赌……“夫人!”还未下赌注,身后便传来顾子离的如山泉般冷冽的声音。我将到嘴边的话,连同里面的花生酥糖一起,在采薇惊悚又愧疚的目光下,生生吞下。艾玛,下次吃瓜,还是带像冬瓜糖一样的软糖比较合适!呵呵,我收回跑偏的思绪,转头对上顾子离异样地打量。“夫人,你在这,想来也听了个大概,那么,你觉得,谁在说谎呢?”他的脸在烛火下,忽明忽暗,叫人难以分辨他此刻的情绪。倒是青竹,她神色兴奋地走来,一副“夫人,有你证明,我稳赢”的既视感。在她开口前,我漫不经心却又透着警告地看她一眼,这才蹙眉回道,“相爷说笑了,你的救命恩人,我又怎么会知道呢,这一切,不都得问你自己吗?”话是对顾子离说的,但我眼神有意无意地瞥了眼采薇。是了,我不赌青竹和柳媛娘,我赌顾子离,他现在谁都不信,所以,他谁也都不会选的。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将压力,全部转移到我这,逼我来给一个答案。“夫人怎么会不知道?”“那王如烟,不是夫人找来的吗?”他冷硬的脸上,泄出一丝丝杀意,只一秒,又收了回去。我知道,我此刻的回答,决定着顾子离会不会杀心再起。不过嘛,我现在身子壮实得很,对他,哼哼!那是半点不带怕的。“相爷可记得,前半月公主举办的马球宴?”说起这个,他面色有些难看,大约是想起了某些不太好的记忆。我没继续理会,接着道:“那日宴会结束后,有人给我塞了张纸条,而塞纸条的那个人,就是王如烟。”顾子离眼底闪过一丝怀疑。而他旁边的柳媛娘,却浑身一震,看向我的眼神里,透着说不出的恐惧。这份恐惧,来自她心底藏着的秘密。她怕啊,怕王如烟没来得及和青竹说的事,反倒提前和我说了。呵,这点,我倒是可以装作已经知道,让她一直这般害怕下去。收回余光,我看向顾子离,适当地补充道:“相爷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尚书府的打听一下,就能知道真假了。”“夫人的话,我怎能不信,你呀,总:()宠妾灭妻?虐渣高嫁我被权宠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