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说笑了,只一个缉司,些许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机手段而已,若是给那小禁军听到,怕不是尾巴翘到天上去。”
明贬暗褒。
嘴上说只是一区区禁军,不上台面,微末手段,实际上是极满意的。
五六日间,就能将马阎头疼已久的梨花堂收服。
虽说不能横向比较。
毕竟马阎的身份在那里,为了平衡照顾其他堂口,受限制颇多,而赵都安纯外来者,毫无顾虑。
但也足以堪称神。
这是女帝之前不曾想到的。
不过赵都安若在这里,肯定会义正词严予以纠正:
他才不会翘高尾巴,哪怕是翘高,那也不会是尾巴……
“若说缺点,他行事风格,手段终归是太刚硬了,不够柔和。”
徐贞观冷静客观指出缺陷。
袁立微笑道:
“但陛下既同意将他丢过去,便已早有所预料。”
徐贞观无奈道:
“朕的确想过,他拿了朕的‘尚方宝剑’,会折腾些事来,却没想到,他这样能折腾。”
袁立莞尔,轻轻捋着胡须,感叹道:
“这小子是心知肚明,有陛下给他撑腰,才连驸马都敢驱赶。”
提到云阳公主,自己那位“姑姑”,徐贞观也叹了口气,有些头疼。
她向来是念及亲情的,虽说与这位姑姑关系不算好,但终归有一层血亲。
不好一点面子都不给,只能拦着,这会叹道:
“稍后朕亲自派人下一道口谕去诏衙,将李浪送回去吧,压了这么多天,朕那姑姑喋喋不休,烦也烦死了。”
这个时间点,由她下令,已不会折损赵都安的威严。
只是,如此一来,赵都安却彻底将自己那位姑姑惹怒了,希望后续不会有冲突吧。
袁立见女帝神色不渝,转换话题道:
“据臣所知,赵都安已向八堂索要了逆党线索,怕不是有心揪出内鬼。”
显然,身为女帝铁杆支持者,他同样知晓,赵都安进诏衙的“隐藏任务”。
提起正事,徐贞观表情严肃少许,纤细黛眉颦起:
“袁公觉得,他能做到么?”
袁立反问:
“陛下又对他信心几何呢?”
徐贞观略犹豫了下,眸光沉了沉:
“若说此前,朕只有一二成把握,那如今,便有了五成。”
袁立笑了笑:
“臣倒更要看好他些,如今已觉有六成把握。
不过……诏衙水深,此前马阎已试探多次,内鬼必早有警觉,赵都安此时去查,难度过大,只怕要充裕的时间。”
徐贞观好奇询问:
“袁公以为,他多久能有所现?”
袁立思忖了下,谨慎道地伸出两根手指:
“至少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