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中,似也并不觉得赵都安真能做到。
“好的棋手,未必要步步为营,每一次落子都目的明确,有时,随意放一两粒闲棋,或许更佳。”袁立说道,捧起香炉,闭目道:
“回吧。”
想平稳替换一位三品大员,而不付出过多代价。绝非天子一句话就能做到的事。
而是一个浩大工程,需要太多准备,由他安排。
至于赵都安?
一步闲棋罢了。
……
……
赵都安辞别袁立后,没有立即归家,而是摸了摸怀里,勒索来的三千两银票。
径直去了京城最好的胭脂铺子,又去了售卖武者伤药的地方,采购了几样。
准备给尤金花和赵盼带回去。
没有买太多,毕竟人设要一点点扭转,何况……
“这个时辰,宫里赏赐的绸缎,应该已送上门了吧。”赵都安思忖着,忽然期待母女二人表情怎样。
……
赵家,后宅。
当身穿暗绿色绸缎长裙的尤金花捧着伤药,轻轻推开女儿的闺房门时。
就看到桌旁,赵盼只穿着小衣,正在翻阅那本她宝贝一样,翻出来的“武功秘籍”。
“怎么胡乱起身?快回床上休养。”尤金花语气责怪,实则关切。
赵盼扭过头来,嘴唇嗫嚅,心虚模样:
“娘……”
少女瓜子脸旁,鬓散乱,高挺的鼻梁,秋水般的眸子,出落的比年轻时的母亲更为出众。
“快趴下,衣裳全都脱掉,好给你上药。”
尤金花板着脸,敦促女儿趴在床上:
“女儿家的身子,若留了疤痕,可怎么好?”
赵盼垂头丧气趴下,等尤金花看到她雪白苗条的后身上,腰背,臀儿,双腿遍布的一道道红痕,不禁眼眶一酸,心疼不已:
“疼不疼?”
距离赵都安用竹竿抽打妹妹,已经过了一天……
是的,虽然生了这么多事,但时间线只推进了一日。
“真不疼……”
赵盼精气神十足,不是假意安慰,而是真的不疼。
说来奇怪,昨日被赵都安鞭打时,的确全身刺痛难忍,回房涂抹伤药后,也是浑身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