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自我肯定似的微微点头,攥着我的手又紧了一些,我敢打赌,我手背上现在肯定有几根手指印了。
我哄他:“不会的,我不会跑的,而且你这么厉害,我就算跑了,你也能追上。”
克劳德停下来,眉毛微微皱起,一脸不悦:“你要跑?”
冤。
我真的好冤,但我看他脸色,明智地选择了低下我高贵的头颅,反正也没有皇冠可以掉:“没有啊,我是在举例夸你厉害,我肯定不会跑的呀。”
“嗯。”克劳德皱起的眉头松开,满意地颔首,但又突然目光深邃起来,“不,你是个骗子。”啊啊啊——我内心简直土拨鼠大叫jpg
好吧好吧,就这样牵着吧,等走回去克劳德应该就能清醒一点了……吧?
见我终于安静地任由他拉着,酷哥又不高兴了:“你为什么不问?”
他是不高兴,我是没头脑:“……问什么?”
克劳德抿唇:“我为什么叫你骗子。”
我真的是第一次在克劳德身上体会到了哭笑不得这种情绪,就是不知道他清醒后还能不能记得这些,会不会恼羞成怒躲着我几个星期。
不过小男孩还是得哄,我又不能真的生气,于是主动牵着他继续往前走,耐心问道:“为什么啊?”
“……”
行,他又当回闷油瓶,抿着唇一声不吭。
盛夏夜晚的风拂过人间,头顶上的魔晄反应堆漏出的光已经不似当初见到时那么明亮——神罗正在缓慢地停止使用魔晄,空气中是干燥的草叶和淡淡的金属味道,让人感觉今夜是个温和美妙的夜晚。
我们路过车站时还看见有人陆续从列车里下来,多是年轻男女下班回来,其中不乏亲密欢笑的情侣,甚至还有一对在路灯下亲昵地拥吻。
克劳德经过时停了下来。
他牵着我,我也不得不停下来:“怎么了?”
看了几秒,金发美女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克劳德的沉默一路持续到了家里,他在门廊前停住脚步,微微抬头看向屋顶。
我顺着他的目光:“屋顶上有什么吗?”
金发美女低头:“桃乐丝,你想上去看月亮吗?”
我一愣,随后无法控制地笑起来:“什么啊,喝醉了之后这么浪漫的吗?”
克劳德定定地看着我,随后伸出那只空闲的手,轻柔地将我垂落的鬓发挽在耳后:“你好漂亮。”
“……你、你也是。”
我天我天我天,他在说什么,我又在说什么,现在是不是我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