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的棒槌都烘的差不多了,今天也没新棒槌要烘,咱俩的加起来有十五根,算上那几张獾子皮,已经是很大一笔钱,先卖掉分了,让日子好过起来,以后时间长着呢,慢慢来。”
“嗯嗯!”谢书包眼里满是期许,“松哥,到时候钱给你吧,俺。”
“停!”戴松拍拍他的肩,“到时候听我的,我给你分多少,你就收多少。
我绝对公平,你甭找理由,说自己没干活,不该收这么多钱之类懂不?
你今晚就琢磨琢磨家里有啥缺的,明天卖了棒槌,你直接就在镇上买。
我会找人接咱,你不用担心买的东西多了不好往家带。”
“。好,俺明白,谢谢松哥!”
谢书包听着听着,伸手从鼻子底下抹了一把。
“哈!谢啥?卖棒槌的钱足够你和婶子的日子往前跨一大步了。
你和婶子多寻思寻思,大冬天的去镇上一趟不容易,家里缺啥能一次买全就一次买全。”
“嗯呐!俺一会儿就和俺妈说!”
“行,也没别的事儿了,我走了。”
“嗯!松哥明儿见!!”
和小书包交代完,戴松直奔向东方小卖部。
向东方坐在柜台后面,双眼空洞,满脸怡然,见戴松进屋熟稔地帮柜台上拍了一毛钱,他歪了歪脑袋,继续在躺椅上享受空虚。
戴松拨通江卫琴给的号码。
电话嘟了几声,旋即传来老舅江浩瀚的声音,
“喂,哪位?”
他那边很嘈杂,江喜成、江欢就俩小子好像在挨揍,正在哭爹喊娘,一浪高过一浪。
“老舅,是我戴松。”
“嗯?松子啊!这个点,是有啥事儿和老舅说嘛?”
“嗯呐,老舅,我今天刚打了一只黑瞎子。”
“咳咳!!松子啊,可不兴逗老舅啊,这才几天啊,就又干下一黑瞎子?”
“老舅我说真的,黑瞎子这会儿就在院子里呢,我妈说这种事得让我自己和老舅你汇报,所以我就急忙过来给你打个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就听见江欢就搁那狂喊俺错了俺错了,下次不敢了,啊啊啊啊。
“老舅?”
“昂!喔!松子啊,你那黑瞎子多大啊?”
“三百五十斤左右吧。”
“。”这次电话那头的惨叫变成江喜成,这厮边求饶边甩锅,都是弟弟都是弟弟,然后俩小子好像顶着舅母的打,相互之间又干起来了,又是打你,又是踢你的,叫嚷个不停。
“老舅??”“松子啊,老舅和你确认一个很重要的事儿,那黑瞎子你没剁吧?”
“熊胆我取了,其余就一些伤口,没办法,我一人打,只能稳妥些。”
“好好!一人打的!松子啊,你可太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