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争取从轻落,他麻溜下炕,
“松啊,一人端太累,爸来帮你来了。”
大义凛然,看不出定点儿不情不愿。
“嘿,谢谢爸。”戴松也是自真心。
俗话说的好,打虎亲兄弟,挨罚父子兵。
若不是戴树志这波舍己为儿的操作,他一个人睡的苦日子还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
父子俩就和门神一样杵在门口盯着灶台,
直到大家都吃的肚皮溜圆,戴树志才拖着赴死般的步子进了偏屋。
江卫琴笑哈哈地聊了会儿闲天,看了眼大笨钟,和戴小茜道:
“小茜呐,我去看看你爸,他好像喝多了,晚点你带着盈盈来咱屋睡嗷~”
“啊?爸才喝一两多啊?啊……知道了知道了。”被汤丽萍轻拍了下大腿的戴小茜明白过来了,
她想笑,但又觉得不礼貌,急忙偏向嫂子们,结果现一个个的表情都和她差不多。
江卫琴做着扩胸运动进了屋,房门轻轻掩上,随即屋里传出鞋底子抽在棉被上的沉闷动静。
过了几分钟才渐渐消停。
“戴老憨啊戴老憨,你是不是太猖狂了?!倒反天罡了属于是!”
“不敢不敢!媳妇儿,消消气!松子现在不真挺好嘛!”
戴树志留露出一个脑袋,裹着被子蜷在炕上跟条蛆似的。
“是!一个个都觉得他现在好,就我一个觉得他不好是吧?!
3oo块,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和柏子一个渔季才能挣多少?
两个孩子结婚都多少年了,要不要分家盖新房?”
“是是是。”
“你就会说是,柏子松子都是咱的娃,咱俩钱就这么多,两个孩子一人一半,柏子这些年干的和狗似的,丽萍和小婉也是,算上咱帮衬的勉强够买地盖房了,可松子怎么办?
松子那怎么说?
他前些年都荒废了,就靠小婉存了点钱,现在他能挣了,不帮他多存点,争取两间屋一起盖,到时候他埋怨你一碗水端不平,我看你怎么办!”
“是是是,媳妇儿说的对。”
看着江卫琴扬起的手,戴树志急忙坐起,和大聪明似的:
“等柏子盖新屋分了家,这屋就给松子呗,咱俩先在这住着,也能帮着照看孙女儿……”
“你还说!”
啪——啪——啪!
……
屋子不大,隔音一般,只是其他人都默契地没有讨论这个问题。
到睡觉的时候,因为小盈盈和妈妈一块而睡了好些天,一下分开她有些舍不得了,
抱着南春婉的腿哼哼唧唧撒了好一会儿娇,才被戴小茜抱回偏屋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