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笑着摇了摇手,“大娘,没事儿,有松子兄弟呢,您回吃饭吧。”
“这哪成呐!不成规矩啊!”
“哎呀大娘真没事!”
山子把江卫琴按回炕上。
不知怎么的,戴父江卫琴给他一种特别的亲切感。
出了门,告别了戴松,山子一路开出团结屯。
土路上,这辆白色拉达打着拐,缓缓停靠路边。
车门打开,山子忽的探出上半身,哇哇就是一阵吐,
“爷俩也太能喝了,灌牲口呢这是…”
好不容易吐干净了,恢复了清明的山子回到车上,
从水壶里倒出点水洗了把脸,又卡壳了一阵,这才拿出纸笔刷刷写道:
戴家丫蛋想吃白面。
戴家。
戴父和戴柏已经喝的不省人事。
在戴松和江卫琴的搀扶下,戴父最终还是被拖死狗一样拖回偏房。
没办法,过门槛的时候戴松一个没使上劲儿,拌那了,结果戴父也撅了。
江卫琴心一横,扯着戴父膀子就给拽偏屋去了:“肘!给我进屋!”
戴家屋子只有两个房间。
正屋让给了还没孩子戴柏夫妇,偏屋住戴父江卫琴和小盈盈。
因为重生前的戴松是个惫懒货,盖新房的钱主要靠戴父和戴柏两人攒,戴松不帮着出力不说,还吃家里的用家里的。
所以他只有睡堂屋的资格。
可怜南春婉也只能跟着他一起睡在堂屋灶台边,
夜里靠烧水暖片才不至于被冻感冒,冻醒都是常有的事儿。
可狭小的屋子终究是有诸多不便的。
虽说现在南春婉对他很是抵触,但他相信在自己努力表现之下,她早晚会接受的。
到那时候还不分家可太不方便了。
戴松一边如是想着,一边帮着嫂子和媳妇儿收拾炕桌。
南春婉见戴松帮着干活儿,整个人只感觉如梦如幻,愣愣地站在一旁,拿着抹布的双手不自觉绞紧;
这真的只是梦吗?
可这样的戴松梦里真的能有吗?
另一旁的团结屯第一辣嘴儿汤丽萍见状,也按捺不住表评价:
“转性改变真能有这么大吗?真的不是被夺壳了?”
戴松讪讪一笑,倒是躺在炕上的戴柏腾的一下坐起来了,
两个眼睛瞪的溜圆,看向汤丽萍的眼神充满了大义:
“丽萍,我没那么干过那事儿,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