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体时间哪有那么好把握?
若不能让冯云月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那冯青鸢的乐趣也少了大半。
因此她给毒粉其实并没有什么危害,就算不小心碰到也不会有事,除非……
冯青鸢扫过殿中那坛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的酒,脸上笑意加深。毒粉本无毒,可若是碰过毒粉再沾到酒,就会让人痛不欲生。
不过这药效也就持续三天而已,只要咬咬牙,忍过去也就没事了。
而宣易给冯云星的解药,自然不是真正的解药,但确实可以免去一时的痛苦。若冯云星对冯云月还有几分姐妹之情,真的给了她解药,那冯云月那双手才是真的废了。
“青鸢当时怎么想到设这个局?”褚宁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近在咫尺。
冯青鸢闻声转头,脸颊好像擦过什么温软的东西,等看到褚宁樾轻轻抿了下唇,她才反应过来。
冯青鸢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瞪圆了眼睛看着褚宁樾,眼中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娇嗔。
褚宁樾赶紧收起脸上的笑,装作道歉的模样温柔哄着:“怪我怪我,是我离得太近了,青鸢别生气了。”
说着又伸手将冯青鸢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捏了下,像是在安抚炸了毛的猫。
冯青鸢只当是意外,况且褚宁樾都道歉了,她若是再斤斤计较未免有些小气,于是回了句“没事”,然后开始给褚宁樾讲当时的缘由。
“赏菊宴那天,冯云月看到六弟跟我说话,心生妒意,前前后后掐了我三次。”
褚宁樾明白了,因为冯云月手贱,所以就废了她的手。冯青鸢这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作风,还真是从来没有变过。
等到年宴结束时,褚宁樾跟着冯青鸢并肩走在宫道上,一边走一边跟她讲着刚刚打探来的消息:
“据说他们把冯云月抬到了太医院,太医治不好,冯云月又叫得跟杀猪一样,冯鸣良嫌丢人,就喊人把她抬回家了。”
冯青鸢莞尔一笑:“冯鸣良还会怕丢人吗?”
褚宁樾也跟着轻笑出声:“之前黄氏通奸之事,不知是让谁给宣扬出去了,沸沸扬扬的,连路边的狗估计都知道了,那之后冯鸣良称病,在家躲了五天才去上的朝。”
冯青鸢但笑不语。
这时两人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期间还夹杂着玉佩相撞的清脆响声。二人同时回头,就看到秦羽急匆匆地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