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多吗?酒。”许纵承扫了眼她脸颊,有些淡红。“多!”祁稚撒谎道,然后手指用力扣住,紧牵着许纵承左手。“……”许纵承咽了下喉咙,指尖极小幅度动了下。“你别握这么紧。”他淡淡道。祁稚耍赖:“我走不稳嘛,喝了很多酒。”许纵承:“酒量这么差,还喝这么多?”“不喝酒怎么牵你的手!”祁稚理直气壮道。“……”许纵承眼神动了动,“不喝酒也可以牵。”32许纵承声音清晰入耳,祁稚深深地望了眼他,小声说:“你也喝了酒吗?”她摸了摸鼻梁,补充道:“还喝的是是假酒。”“……”许纵承叹口气,一时不知该找何种理由反驳。“不然,你怎么会说这种话?”祁稚凑近看许纵承的脸,嘀咕道:“也不像喝上头的样子啊,怎么回事啊今天。”“……”许纵承拿出手机,给许蔼发了条信息:等会。过一秒,许蔼发信息过来:你能不能让小稚姐上楼?许纵承:?许蔼:我有事!祁稚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后,便朝许纵承说:“许蔼找我,我先上楼看看。”许纵承声音淡淡:“走得稳了?”“嗯,”祁稚笑了下,“牵下手就恢复了满满的精力。”她动了动小拇指,“以后还给牵吗?”两人视线交汇。许纵承率先移开视线,声音传在祁稚耳边:“以后身边如果只有男生,就别喝酒。”似是对他转移话题有些不爽,祁稚干巴巴道:“我知道,”她声音变小很多,“我今天没喝多少,只是有点不舒服,所以就让学长送我回学校了。”“为什么让他送?”许纵承问。“不然呢,”似乎有些委屈,祁稚说:“你又不在,我总不能打电话让你来接我回学校吧。”“以后记得照做。”许纵承说。“什么?”“打电话给我。”他说。心里嘀咕着许纵承说的那句话,祁稚走到许蔼寝室,从包里掏出一片卫生巾递给突然来了月经的许蔼。许蔼一脸感谢地接过,火速去了卫生间。出来后,她一脸惊讶:“小稚姐,你还没走啊?”祁稚:“怎么能把你一个人晾着?”许蔼摆摆手:“小稚姐你快下去吧,我哥肯定还在等你,我现在得整理下行李。”其实没什么好整理的,但为了让祁稚和她哥有独处空间,许蔼只得编造出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我帮你吧?”祁稚有些不忍心把她晾这。“别,你下去就是帮我。”许蔼伸出两只手,把祁稚轻轻推向门的方向。祁稚叹口气,道:“好吧,你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许蔼点点头,朝祁稚说:“小稚姐,谢谢你。”祁稚下楼后,发现许纵承已没站在刚才位置。“真是的,怎么不站在原地等我啊。”她小声嘀咕道。又走过去一些。忽然看到前方有一辆车停在树下。车牌是她熟悉的。哦,许纵承的车。那他应该在车上?祁稚走近,趴在左边玻璃上,使劲朝里头看。但什么也没看到。故敲了敲窗:“有人吗?”敲窗声清脆,许纵承刚睡了一小会,忽然被吵醒。他摇下窗,见到是祁稚,说:“我在。”祁稚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见了。”“有些困。”许纵承说。“那现在还困吗?”祁稚真诚地问。“……”许纵承:“不困了。”“那我能进来坐会吗?”祁稚弯唇。许纵承摁了下遥控:“进来。”祁稚探身坐进副驾驶,看着许纵承困倦模样,说:“要不你还是休息会吧,我看着你挺困的。”这段日子医院忙到了极点,每天几乎都是连台手术,休息时间都得靠挤。但等忙过了这段时期,情况就会好转些。或许真太累,许纵承看了眼祁稚,说了声好。祁稚嗯了声,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上,玩起了手机。玩了一会后,忽然也困起来,竟然直接在车上也睡了会。迷糊睡醒后,看了眼手机,大概睡了半小时左右。她揉揉脖子,局限地伸了个懒腰后,目光撇到许纵承那。呼吸莫名一滞。男人安静躺着,眼睛闭着,眼睑勾成直线。五官削弱平时疏离感,白炽冷光照着,映在高挺鼻梁,那颗小痣撩人极了。整个人看上去慵懒而诱惑。像是特意在撩拨人。而祁稚是个不禁撩的。她咽了下口水,把手机轻轻放在座位底下,盯着许纵承看了好一会。似乎在确认他睡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