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纵承望了眼外头,几秒后,又把眼神默不作声地收了回来。目光幽深,瞳仁却干净纯粹。逢青路路灯不是白色,而是呈黄晕色。昏黄灯光透过车窗,映在许纵承眼里,黄澄澄一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莫名看上去懒散。“我是在叫你。”他声音听上去难得懒洋洋。空气流动,但祁稚整个人都愣住。而后,红色弥漫至耳根。她摸了摸发热耳朵,,然后笑了笑:“真是在叫我啊?”似是害羞状态,祁稚辩解道:“但我没喝酒,所以不是小酒鬼。”许纵承说:“我以为你喝酒了。”祁稚噢了一声,笑着说:“真正的小酒鬼是许蔼,她喝醉了真挺好笑。拉着我一直说她幼儿园刚毕业,好不容易把她送回家了,还非不肯上床。说什么非要睡摇篮。”许纵承:“麻烦你送她回家了。”祁稚说:“没事,我以后多麻烦麻烦你。”许纵承滚动喉结:“行。”祁稚正准备说再见时。许纵承声音传来:“明天你朋友来复查?”祁稚想到苏允今天上午刚和她说过,明天下午陪她去医院复查这事。但许纵承怎么知道的?她说了声是,然后问:“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向那个医生打听了呀?”许纵承确实问过一嘴,也不打算瞒着,便说了声是。祁稚笑道:“你对所有人都这么上心?又不是你的病人。”她把手肘搭在中央扶手那,撑着脸,语气自然:“还是说,你只对我带过去的病人上心?”24祁稚直愣愣地望着许纵承,看到他眼神似乎有细微波动。紧接着,许纵承漫不经心嗯了声:“上心。走个后门,不用排队了。”祁稚抓了下衣角,脑袋快速运转着。怎么回事!这人今天怎么开始打直球了!她好像有点接不住了!上次陪苏允排队,俩人足足等了差不多四个小时,而且已经提前预约挂号了。确实在医院排队真挺浪费时间,尤其明天还是周日,人更多。要排队等待的时间几乎只会更多。但又想到另外一个点。她顿了下,犹豫道:“这不太好吧?”走后门这事,虽然对她有利,不用等那么久了。但,似乎对那些正正经经排队的病人不太公平。许纵承淡淡望她一眼,虽然理解到她意思,但还是问道:“什么不太好?”祁稚手指抵着副驾驶坐垫,闻到股浅浅薄荷味道,鼻子吸了吸,老实说:“对那些认真排队的病人不太好。”许纵承眉眼动了动,漫不经心笑了一声:“你还挺守规矩。”祁稚闻言抬头,对上他目光,也笑了声:“哪有,我就是觉得如果我是那些认真排队的病人,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毫不遮掩地插队,我可能会生气。”许纵承哦了声,声音淡淡,但挺勾人,似是在引诱:“那遮掩一下?”祁稚啊了一声,没想到许纵承会这样说,她抓了下头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太可行:“不太行吧?挺明显的。”过会,她声音平平,又认真想了想,说:“大家都在排队,冒然插队还是挺明显的。”过会,像是不想逗下去了,许纵承扫她一眼,认真道:“你们中午来。不在上班时间。”而后,像是体察到她心思,又慢悠悠加上一句:“不算插队。”祁稚顿了下,重复道:“中午来就不要排队了?”许纵承嗯一声:“几分钟就好。”祁稚:“这样可以吗?”许纵承:“可以。”祁稚笑笑:“那我替我朋友谢谢你了。”许纵承:“不用谢。”似是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他好像一直在逗自己,祁稚眼睛乌溜转了下,不肯服输地想逗回去,说:“那这样还挺不浪费时间的,”停几秒,她说:“不过,你好像真的对我朋友的事挺上心的。”没有说出来的话是,这是不是证明,你也开始对我的事上心了。再剩下的话是,你还挺关心我的。而后,许纵承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不是说以后多多麻烦我吗?”而且,他似乎也挺乐意被麻烦。或者说,不觉得是麻烦。祁稚噢了一声,知道她是倒打一耙,但还是欲言又止小声道:“可是这是你自己主动上心的,不关我的事。我也没想着麻烦你。”许纵承朝她望过来:“嗯,我主动的。”回宿舍后,洗漱好,惬意躺在床上,祁稚在微信上和苏允说了这事。苏允打完游戏后,来到祁稚寝室,笑嘻嘻:“替我谢谢许医生哈。”祁稚穿着睡衣,布料柔顺,贴着身体肌肤,勾勒出少女曲线,流畅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