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
陈三石抬起被烈焰填满的双瞳,直视着这名兵仙:“我什么时候赌过?”
领兵之人。
确实不可弄险。
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的话更不会孤注一掷的豪赌。
当初他判断粮草七成概率在坞城,尚且要等到廖方做出肯定之后,才出兵奇袭此地。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赌过。
“没有赌?”
韩湘的眼角抽搐两下,难以置信道:“你的意思,是你断定我会去攻打耕阳府,而不是来支援坞城?凭什么?!”
他机关算尽,也无法理解。
攻打耕阳府和支援坞城,从棋盘上来说,两者各自占到五成的概率,都有可能生。
“为什么?我早就告诉过你。”
陈三石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因为你的棋是死的,而我的人,是活的!
“棋手,岂会在乎棋子的生死?既不在乎,怎会来此与我搏命?!
“不敢搏命,如何险中取胜?!
“韩湘!
“你机关算尽,却忘了最根本的一点!”
白袍顿了下。
在开口时,声音好似火神从九霄之外下敕,振聋聩。
“狭路相逢,勇者胜!”
这个韩湘从始至终,都把自己当做棋盘外的棋手,把西齐的将士当成棋子,他怎么会在乎将士的死活?!
既然不在乎,就必定会选择攻打对于自己而言,风险更小的耕阳府。
所以……
陈三石临战突破,是偶然,也是洞察兵仙破绽之后的必然!
领兵之人。
没有和手下同生共死的决心,怎么可能出奇制胜?!
奇兵?
他本身,就是最强的奇兵!
韩湘听着这番话,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不知心中在思量什么,最后化作更大的怒意,冷声呵斥:“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你就算突破真力又如何?你已经身负重伤,我二人合力,未尝不能将你斩杀!道友,动手!”
飞剑蓄力完毕
滔天剑光朝着废墟当中倾泻而下,好似银河从九天之外坠落。
“轰——”
龙吟呼啸!
银枪在真力烈焰的加持下,化作一尊火龙神像,迎天而去,真力激荡,烈焰升腾,于是乎撕裂银河,蒸天河!
剑光顷刻瓦解,只剩下阵阵白烟!
韩湘手中飞剑险些失去控制,接连施法再加上符箓才将其重新召回手中,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向后飞出数百丈,与此同时,他身前的空气变得愈灼热,火龙撕裂剑光之后,直奔面门而来,距离越来越近。
他双手结印,接连激活五道防御符箓,在身前凝聚出足足五道金光屏障。
这些。
都是上品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