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难不让赵祈安多想。
“如今荆州之事,朝廷已经介入,负责此事的更是巡天监上将军凌放,凌放不是庸才……”
“再观望观望吧。”
赵祈安最终还是决定先静观其变。
……
回到小院。
赵祈安沐浴更衣之后,很快就有下人送了一套华服过来。
丑奴服侍着他更衣,啧啧道:“爷,您还有这样的衣服啊?这布料,啧啧,这得多少钱一尺啊……”
这“人靠衣装马靠鞍”,丑奴觉得中原这句话说得是一点儿没错。
平日里自家爷打扮颇为素朴,虽也儒雅气十足、仪表堂堂。
可今天这一身,却是穿出了几分贵气,举手投足都显得那么有气势。
丑奴看着赵祈安,都觉得自己小心脏“砰砰”加,摸着那细腻的锦缎,心里忍不住想着:
“若是把爷这一身扒下来卖了,就这料子,啧啧,就算拿去最黑心的典当铺里典当,也该得……十两银子吧?”
赵祈安一把拍开她不安分的大手,狐疑得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这丑丫鬟的眼神有些失礼。
像狼见了肉,也像狗见了……
“厨房那边备好了晚膳,你去取来。”赵祈安穿戴完了之后,吩咐了丑奴一句:“另外还有一份药汤,霓裳在护着,你也一道端来吧。”
丑奴一听,纳闷道:“爷,您糊涂啦?今晚不是万岁爷请您去用晚膳么?在家还吃什么饭?”
赵祈安笑着摇了摇头:“天子宴席,哪真是吃饭的地方。”
丑奴听不懂,甚至有点纳闷。
在她老家,请人吃饭要是客人没吃饱,那可是极失礼的事情,主家人非得被寨子里其他人指指点点不可。
这中原,怎么皇帝请人吃饭还不让人吃饱呀?
虽然不太懂,但丑奴“哦”了一声,就下去照办了。
赵祈安坐在桌边等了一会。
没过一会,丑奴便回来了,提着份沉甸甸的食盒。
待食盒里的菜肴一一端到桌上,最后一层却是一碗气味难闻的药汤。
丑奴端起那药汤,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她倒不是嫌弃这药汤难闻,而是这药汤古怪,只是嗅一嗅气味,她便觉得浑身力量都凝滞了,若是闻得久了,整个人都要萎靡不振。
这药汤,不对劲。
可赵祈安浑然未觉一般,端起药汤一饮而尽,随后放下碗来。
丑奴把空碗端走,忍不住问道:“爷,这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