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站到高处,尽力远眺远方。只见密密麻麻的大军像潮水般涌来。羌人的确擅长山地行军,各种崎岖难行的道路,都没办法阻止他们太长时间。李敢知道艰苦的战斗马上来临了。把挖沟的女人喊了回来,让他们到鹿谷里,去带领老弱修整武器与甲胄。“李屯长,部落里的弓箭手都到齐了。”昆光被李敢暂时任命为他的副手,辅助他征召部落里拥有各种技能的勇士。第一波先把部落里擅长射箭的人集合起来,对敌人进行一波箭雨袭击。李敢回身看到他们手里武器,各种各式的弓,强度不一,甚至还有弹弓手。箭失大部分都是骨头磨制而成,零星的有一些青铜或者铁的箭簇。对他们武器的简陋,李敢心里有预期,可拿出来后,更是打破了他的想象。这群羌人还不如幽州的乌桓与鲜卑呢。“昆光,把弹弓手选出来,单独编成一队。让他们站在高处,让女人帮他们捡合适的石头。”“好,我这就安排。”昆光派人把弹弓手挑出来,有四五十人,单独组成一队,让他们站在一处高台上,又派出两百女人老人孩子,帮他们捡合适的石头。鹿谷谷口长五米,宽三米,一排勉强可以站十人。滇零羌追的很急,谷口的防御设施才完成一小部分,一个简易的鹿角,一小段挖的深一脚浅一脚的道路。“弓箭手先站在前排,等命令在射击。”李敢把二百多名猎手放在第一排,先与敌方进行对射。谷口有不少老弱孩童在铲除杂草与灌木,还有女人不停的在用瓷罐装水,送过来。李敢怕对方火攻,提前做好防火带,再存储些水,以备万一。滇零羌慢慢的到齐了,对着谷里面的敌人,大声呵骂,不停的嘲讽。甚至有的人还把俘虏拉出来,羞辱参狼羌的人。“诸位,你们要化悲愤为力量,守住我们最后的净土。不能让这群王八蛋笑到最后。”李敢来回巡视,鼓舞着士气,阻止愤怒发狂的参狼羌勇士。昆光对着那些不听李敢命令的勇士,非打即骂,呵斥他们要听从军令。“没有作战任务的人,先坐下来休息,好好吃饭。”李敢把队伍分成数个部分,轮流防守,防止一波被敌方打穿。“大酋帅,这次事情有点反常啊。”巫师把吹乱的头发拨到脑后,担忧的说,“你看那些防御措施,那里像是参狼羌那些小部落会的。”“巫师大人,担忧的过了。”大酋帅不咸不淡的摆摆手,“这种简单的防御,参狼羌还是能做出来。”“可是往常的时候,听到我们的喝骂声,他们都会忍不住的嗷嗷冲上去,与我们肉搏,今日却与往日不同。他们颇为沉得住气,一心只想防守。”“吃了那么多次亏,他们肯定会长点脑子的。”大酋帅仍是胜券在握的表情,“我大军一眼望不到头,他们已经吓破胆了。只要我的大军发起攻击,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制止住巫师接下来的话,大酋帅喊来他的亲信,吩咐他去安排人发起攻击。“大酋帅,能不能等等斥候,看看他们打探回来的情报。”巫师心神不宁,不顾大酋帅不快的脸色。“哼,我有大军一万,剿灭这股小小的参狼部落,手到擒来,巫师为何一直在阻拦?”“不是我要阻拦,事出反常必有妖,还请大酋帅能够稍微等待等待。”“反常之处在哪,难道是这些简易的防御设施吗?”巫师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只能把他心里的不安讲出来。“这十日以来,他们从来没有这般沉稳过,而且今日追击之时,他们的反击远超往日。”巫师的话,虽然不能动摇大酋帅的决心,可多多少少影响了其他人的心态。为了军心考虑,大酋帅让巫师进行卜卦。“如果卦象不吉利,那就是老天不让我发起进攻。我会听从巫师的吩咐。”看到大酋帅退让了,巫师赶忙拿出四个刻有特殊文字的鹿骨头。在大阵中跳起了祭祀之舞,跳了大概一刻钟,又命人杀了一只羊,献血涂在脸上,祈求上天给与明示。所有的仪式做完后,巫师扔下卦文。四个鹿骨砰砰砰落到地上,排列成奇怪的组合,前面一个,后面三个错开位,卦象已出。“大吉啊!”巫师身后的一个羌人巫师大喊。“不对,算不得大吉。”巫师表情不悦,拦住那个巫师的话头。“木巫师,你为何要欺骗大酋帅。这明明就是大吉之卦象啊。”火巫师上前趴在地上,一字一字的开始解析卦象。“卦象上说,不出五日,必有王者兴与西方。这不是大吉,这是什么。这周围还有谁能有王者像。等大酋帅灭了这些参狼余部,挥师东进,洗劫了汉人的城市。西凉必定响起我部酋帅之名讳,这不正是映照我部酋帅,当为王者。”“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卦象王者兴,并不是说一定会对照我部啊。”木巫师听完火巫师,急得上前大喊。喊完之后,看到大酋帅阴沉的脸色,心里顿觉不妙。“嘿嘿,木巫师,你的意思是我部酋帅不配当这个王者吗?”迎着酋帅刺骨的目光,木巫师只能硬着头皮去解释:“我并没有这样说,只是事情有些反常,需要慎重考虑而已。”“啧啧啧,不管怎么说,木巫师,你就是看不上酋帅,认为酋帅不配当这个王者。”“你要干什么!这可是关系到我部五千勇士的生命啊!”木巫师怒气冲冲的瞪着火巫师。“你可真是高风亮节。竟然敢越过酋帅去收买人心。”火巫师站起身,似笑非笑的望着木巫师。“不,我没有。”“都住口吧!木巫师,你累了,先下去休息吧。你负责的工作,都交给火巫师来处理。”“酋帅,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酋帅,还请你收回对木巫师的惩罚。”几名酋帅的手下站出来替木巫师求情。:()三国:从凉州辅佐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