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砚不禁幻想出与关珩面对面拥抱,手指扣在关珩宽阔背肌上的触感。
这一幕完全击中他的审美,害他只能将脸缩进被子里,视线却无法移开。
关珩果然知道他还醒着,转过来淡淡地问他要不要出去。
难得可以和关珩一起在白天出行,宁秋砚都来不及思考,便慌张地说要。
“给你自己点早餐。”关珩扔开毛巾,漂亮人鱼线没入裤腰,“再去拿一把剪刀。”
“哦!”宁秋砚忙不迭地爬起来走开了。
早餐直接在房间里就可以叫,剪刀倒是需要去找客房服务员。宁秋砚回来时,关珩已经披了件上衣懒散地坐在那里,但前襟还敞着。
宁秋砚早就察觉到关珩喜欢舒适的长袍,喜欢披着头发,光着脚,很讨厌被束缚。
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看见关珩私底下的样子。
关珩要来剪刀,是要把头发剪短。
他剪完拿着吹风机从浴室出来时,宁秋砚差点被一口粥呛到。
长发封印了他身上的攻击感,而利落的短发则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更加出挑。
宁秋砚知道关珩的头发会在非常短的时间里长回来,剪短后也会降低在人群中的存在感,有利无弊,却对关珩这副少了些古典气质,多了些现代感的模样很不习惯。
关珩似乎不是第一次这样做,剪得还不错。
宁秋砚帮关珩吹了头发,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关珩的颈部、脸颊和耳廓,这是非常亲密的行为。
吹干后说“好了”的时候,宁秋砚的浴袍也因为动作而松散了不少,脖颈上的创可贴露出来,关珩把他拉过来碰了下,宁秋砚就身体一软,差点坐上关珩的大腿。
关珩手指往下,创可贴附近的紫红色指痕还很明显。
带着凉意的手指触碰到后颈,手掌收拢,宁秋砚的胸膛急速起伏,眼睛里有了湿意。
关珩注视宁秋砚片刻,与他鼻息相触。
只要换一下角度,就能吻上宁秋砚柔软丰满的嘴唇,品尝其甜蜜的滋味。
宁秋砚甚至做好了准备。
关珩垂着凤眸,眉目勾勒成笔锋凌厉的画,手指再次来到创可贴上,眼底晦涩不明:“还想出去吗?”
宁秋砚心怦怦乱跳:“……想。”
“嗯。”关珩道,“去穿好衣服。”
于是他们没有接吻。
回到浴室放吹风机时,宁秋砚才缓下一口气。
现在的情况有些失控,因为他们似乎都疯狂地想要更亲密。
不,不可以。宁秋砚给自己滚烫的脸泼凉水降温,有些话关珩不用说的很清楚,他也是明白的。
如果再这样下去,即使关珩的自制力再好,宁秋砚也极有可能会在短时间内被关珩咬第二次。
那是他们都不愿意看见的结果。
在浴室的地板上,宁秋砚看见了一团白色,隐约还有发丝的形状。
原来血族身上的任何一部分离开身体,都会像照见日光一般,化为石块。
宁秋砚蹲下去,用手指碰了碰,那一团白色就碎成了粉末,再也找不到曾经属于谁的证明。
这一天过得很快,被宁秋砚在心里命名为“古老吸血鬼的现代都市之旅”。
曲姝送来了一些适合在这个季节人类会穿的衣物给关珩,方便他更好地伪装。宁秋砚则是因为了解溯京冬日的湿冷程度,特地把自己裹得很厚,还戴上了毛线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