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宁秋砚吓了一跳,他不懂关珩的意思。
光是揣测一下,心就快要从嗓子眼里飞出来。
关珩仍是优雅的,但态度强硬,近乎质问:“回答我。”
宁秋砚是想要摇头的,可是被关珩眼中的深沉重重一击,下意识地就点了头。
关珩问:“下次遇到这样的事还敢不敢冒险?”
宁秋砚赶紧摇头。
关珩对他的表现还算满意,微微松了松手劲,目光却一点也没从他脸上挪开:“那,愿意继续吗?”
这次宁秋砚无法再点头或者摇头了,他露出茫然,沙哑地开口:“……什么?”
关珩道:“继续把自己交给我。”
听到这句话宁秋砚是震惊的,他第一反应是,渡岛那件事果然出问题了吗?
还是说,关珩遇到了别的需要出面的棘手问题?
他没怎么犹豫地点点头,忍不住开口问道:“您是还需要我的血吗?”
像以前那样,按时、定期。
“我需要的比那更多。”
关珩放过他的下巴,改为扣住了他的后脑勺。
“如果你答应,那么你的思想、行为和身体,都要进行更深层的交付,或者说进行另一种意义的交付,我要你完完全全都属于我。”
宁秋砚眨了眨眼睛。
关珩继续道:“我会给你最丰厚的奖励,也会对你提出更严格、更过分的要求。”
这个动作充满控制欲,让宁秋砚无法动弹,也靠关珩更近。
实际上宁秋砚根本拒绝不了关珩。
他不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又有多不可思议,但是竟然先点头答应了,才想起来问一句:“有多过分?”
关珩的手指收紧了。
宁秋砚能感觉到那五根微凉有力的手指插入头发,亲密地贴在自己的头皮上。他们几乎鼻尖相触,关珩的脸给予很强的冲击力,让宁秋砚思考不了。
关珩的黑眸中出现了危险的深红色:“不用担心,你不想做的、不喜欢的,我都不会强迫你。”
但很快,他就彻底松开了宁秋砚,优雅地退开了一些,重新保持适当的距离,眼睛也恢复了正常。
“你现在没有真正理解我的意思。”关珩道,“今天对你来说不是考虑的好时机,乖,暂时忘了它,我们等你休息好了再谈。”
宁秋砚的确感觉自己的脑子现在有些不清楚。
或许是因为凌晨三点关珩突然出现,或许是因为这长达六个月的抽离过程。
他还以为什么都结束了。
谈话结束后宁秋砚躺上了床,关珩似乎还订了别的房间,临走前帮他关上了灯。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在璀璨的城市灯光上方,天空呈现一种丝绒般的黑蓝色。那色调是极为绚丽梦幻的,像鱼儿隔着玻璃缸,看见了外面的世界,光怪陆离。
宁秋砚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醒来时看手机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半。
这一觉睡得很沉,没有做梦,导致他产生了轻微的错乱感。
——关珩真的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