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珩不像是逗着人玩,而是真的会回答。
宁秋砚大着胆子问:“他是被抓来的?”
“可以这么说。”关珩开口,却是纠正了他的说法,“是抓回来。”
“抓回来?”宁秋砚不解。
关珩却只看着他,眸底情绪不明,不再说话了。
他们的谈话其实很短暂,不知不觉车子已经抵达了住处。
整栋建筑灯火通明,连干涸的喷泉里都开了灯,看上去多了些烟火气息。
他们的车停在一旁,只能打开左侧的车门,右侧堆积了厚厚的雪。
司机先替关珩开了车门,关珩下车后,宁秋砚才能从他那边下车。
他刚挪动了一下位置,眼前就伸过来一只手。
那只掌心朝上,修长的手指自然弯曲。
是个等着他递出手的意思。
“过来。”关珩还站在那里。
宁秋砚面上一红,把手给了关珩。
两只手只轻轻地接触了一下,他还没怎么感受到关珩掌心的温度,他们就松开了。
被关珩拉了一把,宁秋砚下了车,看见头发花白的康伯笔挺地站在房子的门廊前。
他们走近了,康伯便对关珩颔首,说道:“您回来了。……在里面等您。”
康伯说了个人名,宁秋砚没听清楚。
看着情形大概是来客人了。
关珩走在他的前面,背影很宽阔,宁秋砚只到关珩耳下的高度,他只看见关珩点了点头,就迈开步子先一步进了屋。
宁秋砚刚上了两级台阶,康伯又伸手拉了他一把。
大家像都怕他滑到似的,让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错过了晚餐。”康伯慈祥地对他说,“不过我叫人给你留了一份,现在温度应该正好。”
去个只有一条路通行的养殖场也能迷路,宁秋砚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谢康爷爷。”他红着脸说。
“要谢就谢先生吧。”康伯说,“他听说你去了养殖场没回来,就猜你在那附近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