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环境不同,这个时间北极圈就即将进入冬季,越往人少的地方走越觉得冷,宁秋砚不得不提前穿上了冬衣。
行驶在冰天雪地中,宁秋不仅没有冲下悬崖没有撞树,还冷静地避过好几次险境,他在想关珩看到的话会不会很欣慰。
即使准备了通讯设备,信号还是时有时无。
陆千阙只能扒着地图上做的标记寻找,来到冰川后他们无法再开车,陆千阙就搭了帐篷让宁秋砚扎营,自己独自出发。
在这里,宁秋砚第一次看见了极光。
荧绿色的光掠过天穹,倒映在冰山雪景,美得令人窒息。
关珩现在有看见这极光吗?
他希望有。
这场追寻像是一次特别的旅行。
让他跟着关珩孤独的脚步看见了更加美丽的世界。
一周后他们来到新目的地,换了车。
极夜来临陆千阙仿佛活了过来,宁秋砚得以休息。有一次陆千阙打通了关珩的电话,电流声嘈杂,陆千阙只来得及说了几句话,就再次中断。
人类还是太脆弱了,这里不比渡岛的冬天冷,宁秋砚还是患上了感冒。
不幸的是,他们的车也在当天下午忽然抛锚,
于是陆千阙只能放弃前进,带宁秋砚留在了附近的小城镇,打算在这里整顿之后重新上路。
宁秋砚有点低烧,躺在小旅馆的床上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只模糊地看见门口进来了一个人,不是陆千阙。
一只修长而冰凉的手,轻轻抚上了他发烫的额头。
这个人属于黑夜。
悄无声息地,披着一身风雪。
“宁秋砚。”
宁秋砚眼眶通红,他抬眼,对上了一双眼尾微微上挑的幽黑凤眸。
宁秋砚开始一直都是低烧,关珩来了以后体温陡然接近40度,出汗喊热,连关珩也不敢随意给他用血,干脆将人抱起来,搂在怀中。
血族的体表温度与此时的人类互补,很快,宁秋砚舒适了不少,眼皮困得直打架,但就是迟迟不肯睡。
这个久违的怀抱让宁秋砚舍不得睡。
他问关珩:“我发的信息你都收到了吗?”
“收到了。”关珩长发披散,低头看他,“你说每天都会发,但有86天缺勤。”
宁秋砚心虚:“……那么多?”
关珩每天都看。
但是来到这里以后他常常都在偏僻的地方,很少经过城市,所以会好几天才收到一次。这点宁秋砚这几天在路上时已经想明白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直到这时宁秋砚还是感觉在做梦。
“前几天接到电话,我就返回来找你们。”关珩说,“今天和陆千阙再次联系上。”
宁秋砚确认了不是梦,把脸往关珩脖颈旁靠。
小狗似的,必须要和喜欢的人贴得很近。
“我不是故意漏发信息。”宁秋砚接着刚才的话题,“有的时候是太忙了,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做,恨不得把时间一天掰成两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