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墨抬手打断他,顺便提醒他道:“我上学早半年,准确的说,我只大牵牵五岁零两个月,而你大许老师六岁零八个月。”
说完,他又补充上句:“你上大学的时候,许老师还在读小学。”
论嘴毒还得是沈教授,他这一番话说完之后,虞淮景哑口无言,他本想从道德方面谴责他,结果现在更不道德的好像成了他。
“你们吵吵什么呢?”
一道厚重的声音从身后,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虞鸿涛过来门厅看到虞淮景来了,还没等他说话,虞淮景就抢先说道:“他俩这事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什么?”虞鸿涛问他。
感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虞淮景张口就告状:“他俩要结婚谁都没跟我说,我完全不知道,这种不尊重长辈和兄弟的行为,不能被支持。”
还以为他能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虞鸿涛听完大失所望,没好气的凶他:“你刚结完婚,不在家陪着新婚妻子,跑着来这凑什么热闹。”
虞淮景都被骂懵了:“表哥,您那点嫁女儿的怨气,是不是都撒在我身上了。”
被戳穿了心思,虞鸿涛表面依然波澜不惊。
他跟他们说:“饭做好了,你们去吃饭吧。”
虞嫣扯了扯沈京墨衣角,打算叫他一起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虞鸿涛截断。
他对沈京墨说:“年轻人,那块有个大石头,你能帮我搬到书房吗?”
虞嫣拦住他:“爸,不是要吃饭吗?搬什么石头。”
虞鸿涛微笑着跟她说:“爸爸不太饿,想跟这位年轻人聊聊天。”
虞嫣依旧拦着:“可他还没吃饭呢。”
虞鸿涛还是微笑着跟她说:“在咱家,差不了他一口饭吃。”
拍拍虞嫣手臂,沈京墨柔声跟她说:“牵牵,我还不饿,我就是去帮叔叔搬一下东西,没什么事。”
“你先去吃饭。”
他说完,顺着虞鸿涛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果然有个洗刷干净的大石头,还湿漉漉的没完全晾干。
没问缘由,沈京墨抱着那块沉重的大石头,跟着虞鸿涛走进书房。
虞府华庭里的书房很大,像是一座小型图书馆,里面各式各样的书都有,穿过一排排书柜里面豁然开朗,庄重巨大的黄花梨桌椅尽显奢华。
虞鸿涛坐到座位上,看着抱着石头站在他眼前的沈京墨,他问他:“沉吗?”
沈京墨颠了颠,估摸了下重量,他实话实说:“不轻,估计有三十多斤。”
虞鸿涛点点头:“这是牵牵一两岁时,我从上山背来的。”
他细细打量这眼前的年轻人,嘴角不自知勾起丝笑:“我那时候比你还要年轻几岁。”
虞鸿涛像是讲故事一样跟沈京墨说着,沈京墨认真听着,没让他放下石头,他就一直抱着。
“我家牵牵小时候总爱生病,大病没生过小毛病却不断,他们都说郊区山上的庙很灵,我不知真假就想去试试。”
“那山顶上确实有座庙,我去庙里祭拜说明了来这的缘由,庙里的一位僧人让我从寺庙旁边捡一块石头带走,他说寺庙边的石头常听诵经祈福就有了佛缘,让我带回去一块给孩子压一压就好了。”
“我当时选了最大的一块,三十多斤的石头,二十多公里山路,我背了一整夜才下山。”
说到这,虞鸿涛不禁感叹:“多亏了当时年轻,现在我可做不到了。。。”
“我曾经也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但自从牵牵出生后,我便信了。”
“不过说来也怪,自从这块石头到家之后,牵牵身体确实变好了,所以它在我心里是灵的,这块石头是我的宝贝。”
说完这些,虞鸿涛面色忽然变得严肃。
他问沈京墨:“我们的家庭情况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我也去了解了下你们家的情况,你们是中医世家底蕴深厚,但我家也是几代从商,商贾和医生终究是不太契合,你能保证我女儿跟你结婚后,生活水平不会下降吗?”
石头上的水打湿了衣服,石头光滑并不好借力,沈京墨依然紧紧抱着。
他回答的字字坚定:“我会尽我所能,给她最好的一切。”
虞鸿涛看着他又说:“那你应该也知道,虞家的人都想让我找个懂得经商的女婿,他们给我送来了不少人选,只是都被我压住了,没让牵牵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