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别的男人?太宰在胡说些什么嘛。明明,我就只有你一个……”
“这样吗。”他微笑着轻轻含住我的耳朵,轻语:“我知道了。”
我以为他会继续问下去。
我以为他又会说出来什么让我措手不及、震惊失措的话语。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继续说了。
他吻了吻我的耳朵,吻了吻我的面颊,吻了吻我的唇,说出了我揣摩不透的那句话——‘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么了?
我惴惴不安地看向他,被他搂在怀里的我却没有办法看清他的正脸,望不进他的
()眼底。
漆黑的防窥玻璃吸收了所有正午的阳光,他隽秀精致的脸就这样掩埋在昏沉的阴影里,而我唯一能看清的,只有他蹭着我脸颊的高挺鼻尖,和轻轻颤动的睫羽。
他就这样若无其事的扔下一颗平地惊雷,将毫无准备的我炸的粉碎,却又毫无乘胜追击之意,只是微笑着若无其事转移了话题。
“下一局。”
他温柔又冷酷地说。
我又输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这可是我最擅长的游戏啊。
这可是,太宰治一局都没有赢过的游戏。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以,连赢两局?
第一局,他问我一个问题。
第二局,他要我无条件答应一个要求。
这就是游戏的规定。
“不是什么无理的要求哦。”他温凉的指尖顺着我的面颊轻柔地摩挲着我的颈侧,那处跳动着脉搏的肌肤,那处可以清晰感知到我每一下心跳的地方。
“我家里的长辈……生病了。是无法治愈的绝症哦。”太宰垂落睫羽,唇色苍白,指尖温凉,神情有种哀艳的美:“长辈们唯一的愿望就是看我,成家立业。”
他抬起眼睫,那只没有被绑带遮挡住的鸢色眼眸温柔而深沉地凝视着我,仿佛一个深不见底却又温柔无比的涡流,拉扯着我的脚踝让我一头栽进深处,黏稠地陷落无法逃脱。
“小晴,可不可以假装成我的新娘,去见我的长辈们呢?不需要领证哦,只是让快要病逝的长辈们安心的演戏罢了。”
雾气洇湿了他乌黑纤长的睫羽,湿漉漉的纠缠在一起看得让我心揪疼的难受,比此刻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的撕心裂肺的痛还要痛。
他总是知道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眼神会让我缴械投降。
“你知道我现在不可能结婚的吧?我才……过完生日才20呢。但、但是,如果只是假装一下、当场角色扮演的游戏的话……”我吞吞吐吐地应答着,心疼他但是心里也在拉扯纠结。
“人会很多吗?”我问他。
他歪头天真地回答:“不会哦。就几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