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不能?也得能?。
京城已然入了冬,庭中的树叶子掉得只剩几片,光秃秃的,天色亦是灰蒙蒙的,凛冽的寒风打着转,实?在算不得什么好天气。可赵盈盈的心情却格外欢愉,不止赵盈盈,整个?相府上下的气氛都颇为欢快。
前些日子,因夫人染了天花的事,大人成日里?冷着脸,底下人自?然也不好过?,都战战兢兢的,如今夫人好了,大人的心情肉眼可见地暴雨转晴,他们也就?跟着松了口气。
不止如此,京中的天花传染趋势暂时得到遏止,他们自?然也安心了些。
李棋说,能?治好赵盈盈身上的伤疤,只是配置药需要一些时间?,所以这段时间?她还得继续保持着难看的模样。
这于赵盈盈而言,已经是出乎意料的好事。
她想到自?己的美貌还能?回来,便忍不住地欢喜,从?鬼门关?走了一圈,还好好活着,也叫她欢喜。
如今霍凭景和赵盈盈搬离了原本住的院子,赵盈盈身边换了一批人伺候。虽说染过?天花之后,不会再染,可霍凭景还是心有余悸,生怕出现?一点意外。
他想让他枝头的那一枝嫣红长长久久地停留,不愿再让她受一点委屈。
赵盈盈养了半月的身子,已经差不多恢复如常,能?跑能?跳能?吃能?睡。褪了色的唇,再次恢复了生机勃勃的红。
只是她不太?爱照镜子,也不太?想出门。
脸上的疤痕难看,赵盈盈不愿让旁人瞧见。她只在府中随意逛逛,不过?冬日渐冷,凛凛寒风吹得人没兴致,大多数时候,赵盈盈都在房中待着。
即便在房中,赵盈盈也拿一块红绸裹着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
红棉怕她伤心难过?,心情郁结,便相反设法地逗她开心,道:“夫人,如今京城的天花也已经控制住了,真好。”
赵盈盈嗯了声:“可以过?个?好年了。”
霍凭景进来时,主仆二人正在说话。
“盈盈。”他含笑低声轻唤。
赵盈盈偏过?头看他,唤了声:“相公。”
她唤完,便咬着嘴唇,别开了脑袋。她不太?想让霍凭景看见这样丑的自?己,甚至想同?霍凭景说,要不他等李棋把她的脸治好,再来看她。
霍凭景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她的抗拒,信步走近至她身侧,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按在腿上坐下。
“今日盈盈感觉如何?”
他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赵盈盈的眼睛,赵盈盈感觉到了,愈发将眸子垂下去,不由得愈发咬紧了下唇。她将手指蜷在膝头,低低开口:“相公,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看……不好看……”
霍凭景没把视线移开,反而伸手要解下她脸上围着的红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