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容道:“顾大将军的‘玩’可能和殿下的‘玩’不同。”
萧玠露齿笑道:“我明白了。就比如说,我的‘玩’是吃吃喝喝,大将军的‘玩’是骑马射箭?”
奚容微笑点头:“殿下英明。”
林清羽道:“殿下请在厅中稍等,我去请将军来。欢瞳,给殿下上茶。”
萧玠抿了口将军府的茶,眼中一亮,赞不绝口:“这个好喝,我觉得比宫里的茶还好喝!阿容,你也尝尝?”
奚容摇摇头,道:“殿下,在外切不能忘了礼数。”
萧玠有些失望:“好吧。”
“殿下不觉得奇怪么。”奚容道,“论礼数,应当是将军夫人留下来待客为好,为何夫人要亲自去请将军来?夫人也不像是不懂礼之人。”
萧玠想了想,想不出来:“为何呀?”
奚容微微笑道:“大概是夫人有什么悄悄话要和将军说罢。”
林清羽在卧房找到了顾扶洲。只见顾扶洲被黑布蒙着双眼,在他面前悬挂着一个林清羽用来装药的瓷瓶,瓶口系着一根红绳,红绳的另一端系在房梁之上。
听到林清羽的脚步声,顾扶洲将黑布往上扯了扯,露出带笑的眼:“清羽清羽,我给你表演一个好玩的。”
说着,顾扶洲重新戴上黑布,用力将瓷瓶一推,瓷瓶开始前后摇晃,顾扶洲也跟着左摇右晃,每次都能完美地避开,不被瓷瓶打到。
顾扶洲玩得嘴角飞扬:“如何?我练了半个时辰呢。”
林清羽走上前,抓住摇摆的瓷瓶,道:“萧玠和他的太监来了。”
顾扶洲扬了扬眉:“现在?”
“他们已经在府上了。”
顾扶洲闻到熟悉的清淡味道,唇角扬得更高,伸出手假装想去抓瓷瓶,如愿以偿地搂住了林清羽的腰。
林清羽任他抱着,伸手扯下黑布:“还有,萧琤果然派天机营去了北境,皇帝对此事应当颇有不满。”
看着怀中的药香美人,顾扶洲心猿意马的同时还能分出心思考:“林大夫的意思是……就在今天?会不会太早了。”
林清羽推开顾扶洲,道:“话不必说的太满,稍作试探即可。”
两人一同回到前厅见客。顾扶洲在萧玠和奚容面前端的是深沉内敛,不苟言笑,即便是奚容也想不到不久之前,顾大将军还窝在房中练习如何不被摇晃的瓷瓶撞到脑袋。
一番寒暄过后,顾扶洲命人呈上青云九州枪。此枪极重,一般人把握不住,至少要两个成年男子才能抬起。
萧玠围着青云九州枪转了几圈就“哇”了几声,转头冲着奚容兴奋道:“阿容,你有没有感觉到一股来自西北大漠的杀气?”
奚容道:“枪以血养,大将军的枪自有一股灵性。”
萧玠试着将青云九州枪拿起,再如何用力,也只能靠双手将枪将将抬起分毫,不由感叹:“这枪砸都能把人砸死,顾大将军却能单手持枪杀敌无数,不愧是大瑜第一勇士。”
面对皇子的夸赞,顾扶洲仍是惜字如金:“殿下过誉。”
看完枪,顾扶洲将几人带到马厩,一匹骏马正在低头喝水,感觉到陌生人的气息,马儿警惕地支起脖子,不安分地甩了甩尾。
这匹马通身漆黑如墨,四肢修长,鬃毛浓密,和外头寻常马匹大不相同。就是许久不动,比刚到京城时胖了不少。
萧玠看得啧啧称奇,问:“它叫什么名字?”
林清羽戏谑地看了顾扶洲一眼,道:“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