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他们会信的。你掌管着张府的所有事宜,你自然知道府里有多少人脉,也是你和这些人进行往来。而且这那一桩事不是你安排的?嗯?你应该知道我这是念着你在府里多年的辛劳给你的补偿机会,如若不然,你觉得凭我要让你承担这一切后果,你和你的家人能有什么好下场?”张承德弯下腰,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威胁与压迫。何管事听了,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深知老爷的手段,也明白自己已无退路。他咬着牙,艰难地说道:“奴才明白,奴才一定照老爷的吩咐去做。”“好!到时你只需向大理寺交待,是你一直怀恨林家小姐让人打了你儿子,故私自安排齐魁做了此事,与张家毫无关系。再得知齐魁被捕后,你怕发现,便私自安排。而这一切都是你背着主家所为,张家并不知情。”张承德面色冷峻,语气不容置疑。何管事脸色惨白,他知道自己一旦这么做,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样的结局。可事已至此,他无从选择,也没得选择。因为老爷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能用自己给孙子换一个前程,为何家挣来了个门楣,他觉得值了。张承德微微颔首,“你放心,只要你照我说的做,你的家人我自会妥善安置。你的孙子也会如我所言,脱离奴籍,日后有机会走科考之路。”何管事心中虽然明白,可还是会有万般无奈与不甘,如今也只能满含泪水,凄苦地磕头应道:“老奴谢过老爷。奴才想”张承德明白他的意思,想去给自己的家人做个交待。他思忖了下,然后就微微点了点头,“如此,去吧!不过,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知道吧?”“奴才知道!”何管事磕了个头,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步伐向门外走去。他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奈,但为了家人,他只能选择牺牲自己。张恒瑞看着何管事离去的背影,心情复杂。他缓缓转头看向父亲,却见张承德的脸上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波澜,仿佛刚才那些冷酷而绝情的话并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般。张恒瑞心中一震,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与父亲之间的差距是如此之大。在这般危急的局势下,父亲尚能保持如此镇定,果断地做出决策,而自己却被情绪所左右,显得如此慌乱和不成熟。此时,张承德低头整理了下衣冠,动作优雅而从容。他转头看向张恒瑞,“你先去让人传信给心柔,让她不要慌,如果皇上发怒让她不要去求情。另外你也准备一下,一会儿可能还要应付大理寺呢!”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在提醒张恒瑞,这场危机还远未结束。张恒瑞深吸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心中却不禁暗自思忖起来。不知此刻王正兴是否已经向皇上禀告了此事,而皇上又是否会相信呢?倘若皇上信了,那张家又是否能安全应对这一危机?被他念叨的王正兴王大人此刻还在皇宫内的御书房外,他比林尚书晚了一步,这会儿正在外面等着。里面的动静不小,隐隐约约就听到皇上的怒喝声如惊雷般炸响,其间还夹杂着东西砸落在地上的清脆声响。那怒喝声仿佛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愤怒,让人心惊胆战。王大人在心里暗自算到第几回了,这段时间以来,皇上骂人的次数明显比以前多了。也不知道今日皇上又是因为什么。过了一会儿,王大人听见里面没有什么响动了,但是还没有人出来,他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壮着胆子上前请门外的公公帮忙进去通报一声。那公公推门进去后很快就出来了,“王大人,陛下宣召。”说完做了个请的动作。王大人整了整衣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紧张情绪,稳步向御书房内走去。进入御书房内,才发现林尚书还跪在地上,由于他是趴跪着的,看不到他的面容否狼狈;地上也并没有什么东西,想来是已经有内侍收拾了。而长孙洪泽的脸上余怒未消。王大人上前行至案前十步远的距离,掀起长袍跪下,“臣王正兴参见陛下。”长孙洪泽犀利的目光落在他的头顶,“平身,说吧!这个时候来,你又有什么事?”声音中隐约带着怒火,这声音没有吓着王大人,反而是还跪趴在地上的林尚书身子不由地抽动了一下。“启奏陛下,大理寺根据线索今日捉拿到了撞伤林大小姐的车夫。微臣已经对其进行了初步审讯,但那车夫目前并不认罪。”王大人恭敬的说道。“啪”一声响打断了王大人的禀告,只见一个东西自上而下冲着自己的方向而来,王大人吓得脸色一变,连忙低下头,身体紧绷,大气也不敢出。心中不禁一阵惊慌,不知皇上为何突然如此动怒。“怎么,你们是一起来气寡人的吗?”长孙洪泽的声音冷冽至极,整个御书房的空气都仿佛冻结了。“陛下息怒!”王大人急忙说道,“那贼人虽未招供,但在被捕前曾言是受人指使。”“放肆!”长孙洪泽怒斥之声响起,如雷霆炸响,“你是不是又要说是寡人的晋安?我看你们简直就是……”“陛下息怒!陛下误会了,那贼人交代的并非晋安公主。”王大人一听,便明白了皇上生气的缘由。看来林尚书又犯浑,跑到皇上面前攀扯晋安公主了,实在是害人不浅。他在心里暗暗咒骂林松,嘴上却连忙打断皇上的话。没办法,他生怕皇上一怒之下要了他的老命。“不是晋安?那你说,是谁?”长孙洪泽的怒气丝毫未减,反而咬牙切齿地问道。王大人的心里默默为张家点了一炷香。他斟酌片刻,恭声回道:“他说他是太师府的人。”王大人话音刚落,御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公主殿下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