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大的小破玩意儿,戴不能戴,拿在手里一会儿就丢了,能干什么?
“阿菟别急,这是闺阁密用之物,不可多得。”段桓身上还穿着朝服,整个人威严凛然不可犯,瞧着清逸疏冷,此刻却嘴角翘起一抹淡淡笑意,“朕会慢慢教你。”
段桓半强制性地握住云渺手腕,将那勉铃放在对方手心缓缓握住。
不一会儿,云渺便觉着银铃自己旋动起来,震得他手心又麻又痒。
“拿开!”云渺脸颊浮上层红晕,他怕痒的很,可手心里那勉铃却不住发出微小震颤。
“阿菟仔细听。”段桓轻笑,话里有话道:“听说只需用往日三分力,便可使其辗转晃动如蝉鸣轻响。”
云渺一头雾水,鬓边已经被汗水濡湿。
用什么力?
是要他的手再握紧一点吗?
正要询问时,外头有人低着头进来通报道:“圣上,太后在寿康宫要见您,长公主也在。”
段桓知道他迟早要给长公主一个交代。
虽说他以云渺假死离宫顽劣不堪为由,将人拘着教导了五六日。
但若无大的缘由,长公主必不可忍受让心头肉离开身边太久。更莫说近日关于翠微宫的流言甚嚣尘上,太后想来也是坐不住。
因此,即便他对齐忱那个亲外甥无甚好感,甚至厌恶更多,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身份。
只有先给长公主一个说法,才能无声无息让从前的小郡王消失于视野……
杀伐果断的俊美帝王轻敛眉眼,沉思半晌后淡笑道:“阿菟自己玩一会儿这勉铃,等过阵子,朕叫人将你的小狐狸送来。”
“谁稀罕这破东西!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云渺甩开段桓握住他的手,从散发着龙涎香的怀抱中挣出来。
不仅将那勉铃一把砸到对方身上,还跳开两步做了个鬼脸。
段桓暂且也拿不住眼前人,只暗自打消过两日便来看对方的念头,决意将人晾在这满是哑巴的深宫多几日。
……
永靖帝前脚刚走,后头被搅扰到失去困意的云渺便关上门窗,又将下人们赶得远远儿的。
随后,便同只偷偷摸摸想偷鱼吃的馋猫一般,将地上的春宫册卷在怀里,趴在床上哗啦哗啦翻看。
他讨厌死故弄玄虚的人,便迫不及待想找出那个“勉铃”的用处。
然而唇瓣都咬出牙印,双腿翘来翘去也无聊的不行,还是没搞懂个所以然。
偏偏外头还有只臭鸟不停地叫,吵闹不说还难听的很。
都怪鸟叫让他分心。
云渺腾腾腾跑过去一把推开窗户,想要靠“叫骂”吓走那只臭鸟。
谁料刚刚探出半边身子,窗框下便猛得冒出个脑袋,还一把捂住那张香香软软的嘴巴。
“呜呜呜……嗯?哼!”
云渺哼哼唧唧不知在说些什么,然而从手脚一同比划以及紧蹙的眉毛,可以大体猜测到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