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忱猛得一把抓住小郡王手腕,将那柔嫩指腹靠在自己脸上,剑眉有些痛苦地拧紧。
“渺渺,我好似又犯病了。”
“啊?那、那我们靠近一点点会好吗?”两人脸颊紧贴,衣袖从双臂滑落,云渺扭股糖似的缠人,紧紧搂着齐忱的脖颈还天真地问:“好点儿了吗?”
齐忱没病此刻也被激出病来,整个人实实在在更加难受,甚至真切的有些疼。
他托住云渺的腰,在对方察觉出异样前就要将人抱离自己。
面色隐忍道:“多谢渺渺,但这病非一朝一夕能治好,我忍一忍就是。”
“什么事情都要忍,会很难受的!”齐忱额角已经渗出几滴冷汗,云渺再迟钝也察觉出不对。
他回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纠结片刻后主动抱住对方的胳膊,小猫舔水似的快速探出舌尖,随后触之即分。
“我、我先帮你治好这一回。”
脑海中紧绷的弦仿佛刹那间断裂,卧房中沉默蔓延开来。
就在云渺认为齐忱不好意思让他帮忙,就要红着脸收回时,却听见一句:
“不够。”
……
疾风骤雨打湿珠帘,春寒料峭,惊动碧湖中
一对紫鸳。
寒气侵湿花蕊,叫帐内人不由去寻觅暖意。
云渺的手被大掌包裹,试探着触到那暖炉似烫手的物件儿。一时贪恋其中温暖,又害怕玩火自焚。
他不由得想起段霖那天在汤泉里对他做的事情。
不、不行的……这个忙不能帮。
真的不行吗?
主角和段霖是不一样的两种人。
一来他亏欠齐忱在先。
二来而且这是帮忙治病,他惹出来的祸端理应努力去解决的。
窗外钩帘,燕子交颈呢喃低语,不知都说了些什么。
齐忱万万没想到,乖乖软软的小郡王会凑到他耳边,说出那样一番离经叛道的话来。
他知晓宫里教导人事要早些,却没想过连云渺都学过。
“渺渺……”齐忱一双冷眸此刻集风卷雨,嗓间沉闷而压抑。
在南边平叛时,刀光剑影风吹日晒。
原本冷白俊美的侍卫,手臂都被晒成麦色,往往激动之下便会泛起青筋。
但无论经历过什么,其身恍若云端抑或坠入深渊,齐忱都不忘先照顾好娇贵的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