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说:“少牵三扯四。”
宁祯:!
她居然有种逃过一劫的庆幸感。要不是她肚子还疼,这会儿她要忍不住暗喜了。
吃完饭,又吃了宁祯带过来的小蛋糕。
蛋糕太小了,三个人一人挖两勺子吃完了。
厨房又端了长寿面。
做了三碗。
宁祯还是没胃口;盛长裕和程柏升也吃不下。
故而盛长裕说:“喝口面汤算了。”
他端起碗,先喝了一小口。
然后他把碗递给了宁祯,让她也喝一口。
宁祯要接,他却没放手,意思是她就过来喝。
只要别让她硬塞着吃面,宁祯做什么都愿意。她凑近喝了一口。
程柏升唇角微扬。
“柏升,安排客房给宁祯住。”盛长裕说,“这么晚了,住这里吧。”
程柏升:“住内院去!”
“内院没一个地方收拾过,一时也打扫不出来。”盛长裕说。
宁祯:“……”
内院都没打扫,你平时住哪里啊?
转念一想,他平时要么在军中,要么住繁繁的别馆,督军府只外院做官邸,内院是不住人的。
“不麻烦了。才几步路,我回去住。”宁祯说。
盛长裕却按住她肩膀。
他可能真喝醉了,手不轻不重落在她肩头,“住一晚。”
说罢,他松开手,自己先出去了。
那只手的重量,良久都在宁祯身上,无法散去。
宁祯只得住下。
她内心很焦躁,因为她真的不方便在外面住。
她还在考虑怎么办,佣人送了月经带进来,又送了一碗热腾腾的汤药。
“夫人,督军说这种药是名医秘方,专治女人小日子痛。您咬牙喝了,会舒服一点。”女佣说。
宁祯:“……”
我珍惜她了
深夜,点点星芒落在窗棂,如残雪白光。
宁祯安静躺着。
被子柔软蓬松,浆洗后的味道清新,室内也安静。
她喝了药,小腹处暖暖的,疼痛慢慢转轻、消失。
宁祯以为自己会睡不着。
她每次到了陌生地方,都择床,整夜难眠。
可能是昨晚被疼痛折磨,她一夜没深睡,很倦怠;也可能是陪盛长裕吃饭,很紧张,耗尽了心神,她落枕不久就睡得人事不知了。
盛长裕没睡。
他喝得有点多,人挺难受,又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