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葛二少问。
他大哥冲他摆摆手。
片刻后,房门推开,盛长裕揉了揉酸痛手腕,从房间走出来。
他的簇新军装上,沾了几滴血,慢慢沁入,似墨点子般。
众人都站得笔直。
“督军。”葛二少恭敬道。
盛长裕点点头,转身走了;房间里还有两个副官,稍后出来。
葛二少再伸头一瞧,一个血人躺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脸肿得像猪头,看不出面目。
“怎么回事?”他又问他大哥。
片刻后,葛二少回到了休息房间,孟昕良和闻蔚年说着闲话,都看向他。
“刚刚怎么回事?”闻蔚年问。
葛二少坐下,觉得好笑:“是督军盛长裕,他把吴宸给打了一顿。打得好惨,没个人样子。”
闻蔚年眸色阴沉。
孟昕良瞥一眼他,很快又把视线投向葛二少:“怎么,吴宸也惹了督军?”
又道,“我也想打他,他好几次犯我忌讳。他爹求情,可怜兮兮说一根独苗。”
吴宸是个色鬼。
贪色这一项上,他没少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偏偏他家里护着,而他父亲又有点权势。
一般人是不愿意招惹他的。
今天他犯到盛长裕手里,可能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想要借盛长裕的手收拾他。
“独苗估计废了,盛长裕下手特别狠。”葛二少压低声音。
“盛长裕变了很多。”孟昕良弹了弹烟灰。
闻蔚年:“做了督军,嚣张了?”
“是收敛了。”葛二少说。
闻蔚年:“……”
“我大哥说,盛长裕居然把人从宴会大厅带过来打,我就很吃惊。依照他的脾气,肯定是当场打,打死为止。他今日居然顾着我奶奶做寿的面子,知道关起门打人了。”葛二少道。
“他如此嚣张?”
“他做少帅的时候,比现在狠。不管出了什么事,旁人找不到他头上,还有大帅呢。大帅又不能真打死他。”孟昕良说。
葛二少:“现在他自己做督军了嘛。手下那些人,成天念叨,他又不能推给他爹。从此以后,有点顾面子了。”
闻蔚年:“……地头蛇,早晚会收拾他。”
葛二少被他吓一跳。
“闻少,你想跟他杠?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当心被他活嚼了。他是盛长裕啊。”葛二少说。
“连你们都怕他?”
“谁不怕他?”葛二少说,“他特阴损,一旦被他记恨上了,他非要搞死你不可。”
又兴致勃勃对孟昕良说,“我听我大哥说,吴宸言语猥亵督军夫人,才被打的。”
孟昕良:“是吗?”
“盛长裕怎么回事?之前我阿爸还说,宁州同迟早得死。宁州同运气好,正值大帅去世,盛长裕要接手军务,没空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