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闪身跳至窗边,拉开窗户,蹑手蹑脚地翻窗出去,以我所能达到的最快的瞬步速度,疯了一样逃出五番队队舍。
不知踩过多少棵树木,踏过多少个屋顶之后,我终于发现了一件非常要命的事……
我把斩月忘在蓝叔的房间了。
杯具啊!
我蹲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一边剧烈地喘着气,一边思考着回去取刀还是继续逃跑这个事关生死的重大课题。
还没想出解决方案,就感到背后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什么人正在悄悄地接近我。
“谁?!”我猛转过头,看见一位身材高挑的男性死神握着斩月站在我的背后。
见我回头,那人恭敬地将斩月交到我的手中:“在下黑暗地球,五番队四席,蓝染队长差遣在下来此交还阁下遗落在鄙舍的东西。”
我茫然地接过地球四席递过来的斩月,开始苦思冥想,试图理解他刚才说的这番话的意思,思来想去,我发现我的大脑还是没出息地短了路,我抬起头,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却只留下一只轻轻摇曳的树枝——他已经瞬步离去了。
蓝叔……居然把……斩月……还给了我……
啊啊啊啊啊!!!
这丫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为毛我觉得这件事比被他关小黑屋调教还要恐怖?!
我揪乱了头发也没能想出蓝叔到底有什么阴谋,也无法确定现在的我到底是安全的,还是已经落入蓝叔的密切掌控之中,总之一切都是不可预料的,最后我索性懒得去想,反正深度分析向来不是我这种思维混乱思路脱线的人做得来的,接下来……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走,往哪儿走?东大圣壁?我不敢再去了,既然今天是案发现场,我再去那里一定会再次碰见蓝叔,第一次他便宜了我,第二次就没这么好的事了……但是不去东大圣壁我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且行且思考,我的脚自作主张地把我带回东大圣壁下,我神使鬼差地再次跳上那株歪脖树,俯视着横在树下方的那把扫帚——那是蓝叔遗留下来的东西,隐约预感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一道雪白的影子忽然闪现在东大圣壁的阴影之下,毫无疑问,那白色来自某个队长身上的羽织。我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望向那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纤瘦矮小的身形,支楞乱翘的银发,羽织后背上的“十”字……话说为毛这小孩越瞅越像日番谷小白?!
“死……女人……”
日番谷小白步态踉跄,口中念念有词。
“翘班……就算了……居然敢……灌老子酒……”
他抬起一只小巧的手,按在额头上,胡乱抓了几把,最后紧紧地揪起一撮头发,像拔草一样用力地拽了几下,似乎打算让发梢的痛感来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但效果并不明显,因为他的步态越发地磕磕绊绊了。
“混账……老子……一定要……扣……扣掉你……所有的……工资……”
小白的自言自语让我立即了解到他之所以变成这副模样的前因后果——看来他家副队长松本御姐不仅在他眼皮底下翘了班,为了防止他的围追堵截,还捎带着给他灌了杯酒。
“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