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几次也有过的。
我垂着眼睛,看医生絮絮叨叨地给我缝合伤口。
明明是捡回了一条命,可内心却没什么波动,连手上疼痛都显得迟缓。
来的时候应该吃片药的,我想。
拎着药出来时,刚巧碰上唐颂。
他看起来像是刚下夜班。
看到我的瞬间,他瞪大了眼睛,眼底的困倦如潮水般退去。
而我,带着满身的血,甚至还有闲心冲他打招呼。
“又见面了,唐医生。”
他的脸色很难看,又露出了上次那样难过的表情。
那天,是唐颂送我回去的。
理由很充分。
“你带着一身血,不好打车。”
我答应了。
唐颂把我送到了家门口。
我刚要关门。
“沈少虞……”
他看着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那辆车启动,然后离开。
我没有告诉他,我其实是开了车去的。
我按了按在手腕上的纱布,未愈合的伤口带着刺痛渗出血来。
其实有点矫情。
但那一瞬间,我真的很想有个人陪我。
折腾了一晚上,白天吃的那一点东西早就消化殆尽。
意料之中的,胃又开始疼了。
我习以为常地扣了两片止痛药,就着瓶装水咽了。
不过这次的药好像没有那么有效。
我蜷缩在床上,忍受着饥饿与疼痛的纠缠。
到最后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死了。
不过那也不重要。
清早我在持续不断的敲门声中睁开眼。
胃里已经不是很痛了,不知道是止痛药挥了作用,还是我已经麻木了。
我撑着身子走到门边,门口站着沈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