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当然是不定期抽查,每年由刑部抽调部分案卷,进行审核。
并在各州府设立相应的伸冤办,让百姓有冤可申。”
中年人听得十分认真。
虽然这学生讲的并不十分完善,各地的案卷浩如烟海,查起来难比登天,但也有些可取之处。
他看了看手里的竹牌,江御,年十四。
小小年龄能有如此见地,实属不易。
也是奇怪,这等才学,怎么平日里名声不显呢?
中年人将他的竹牌置于案头。
“答得不错,回吧。”
挺拔的少年端端正正行了一礼:“学生告退。”
出考院时,有专人收取竹牌,将成绩进行登记、排序。
轮到江御时,他却拿不出竹牌来。
登录人提着笔,十分意外的盯着江御空空如也的手。
“这位考生,你的考牌呢?”
“?”江御也十分疑惑。“这牌子还需要交回吗?”
“那是自然,你的成绩还需要记录。”
“可是,”江御解释道:“最后一科的考官并未将竹牌归还。”
登录人拧起眉头,喊来一旁守门的侍卫,不忘宽慰江御两句。
“别紧张,可能是考官忘了,”他提笔指了指侍卫。
“你最后在哪个院子里考的,告诉他,他会替你取回考牌。”
为防止考生作弊,每一科考试的考官都会详细核对籍贯信息。
偶尔考生过于紧张忘拿,或考官马虎大意,的确会忘给考牌。
江御如实答道:“第九策问院。”
“站住!”侍卫疑惑转头。
他来回打量了几眼江御:“带他下去等着。”
江御不明所以的出了考院,背后隐约传来对话声。
“他没有考牌,成绩怎么办?”
登录人看着江御出了门,才回答同僚。
“你不想想九院的考官是谁,轮得着咱们过问?那位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哎,说说你刚刚记录的女孩,她考得怎么样?”
。。。
二月十三,考试完毕。
初试通过名单,在第二天张榜公示。
童子试虽比不得秋闱,可热度也并不低。
——无他,童子科考试并不常见,大家对神童还是挺好奇的。
沈知白带着妹妹和爹爹往里挤。
“让让,让让!”
“哎,挤什么挤,女孩子家家的,你又不在榜上,有什么好看的?”
沈知白眨眼间,就被挤了出去,跟最外围的寇准大眼瞪小眼。
“让你别贪睡,来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