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屋里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沈四月才将门关上。然后斜躺在王老太的旁边,美其名曰跟她“唠嗑”。“你说你也是女的,咋就那么看不起女的呢?”“要是照你这想法,你现在既不能说话,也干不了活,天天除了白吃白喝,还得有个人给你擦屎擦尿,你说是不是得早点儿送你去阎王爷那儿报到啊?”“从你搬过来,我三佰一次都没来看过你吧?听说我三佰天天去隔壁村找那个小琴姑娘,两人可甜蜜了呢!”“怕是他早就忘了还有一个老娘在家里呢吧?哎哟,那可是您最疼爱的老儿子哟!!!”“还有我爷,跟您过了一辈子了,都说老伴儿老伴儿,到老才是伴儿,咋说每天也应该过来看看您吧?可就是没见到他人影呢?是不是心里巴不得你死啊?”“话说我爷现在身体也挺硬邦,你要真死了,我爷会不会给我们领回家一个后奶奶啊?哎呀呀,还真有可能!”“还有啊,我听说你这毛病也不是好不了,当初大夫走的时候不是还说要给你拿点儿药的么?那药现在在哪儿呢?我咋没看着呢?怕不是舍不得东西不给你拿药吧?”“还有我大娘,作为咱老沈家的大儿媳妇,将来可是要接您的班儿的,怎么一次也不过来看看您?哦,我知道了,现在我大娘当家了,家里灶台吃食一把抓,你是没看到,可威风了呢!”沈四月半真半假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尖刀一样插在了王老太的心上,将当下王老太的处境给戳的鲜血淋漓。沈秋树将王老太忽悠到他二哥这屋来之后,完全将老娘给抛到了脑后。白天闲着没事,要不就是出去耍牌,要不就是去隔壁村找他的小琴姑娘,哪里还顾得上瘫痪在炕的王老太。想到老儿子当初给她的承诺,王老太老泪纵横。明明说好的,她想回去就回去,老三天天的在干啥啊?咋还不来接她?她现在一点儿都不想跟这个小恶鬼住一屋了,她想搬回到东屋去。可现在她连老儿子的面都见不着。老头子也不过来看她,难道真要等她死了再找个后老伴儿?这个没良心的,枉她这一辈子跟着他吃苦受累,又给他们老沈家一气生了三个儿子,到头儿来就这么对待她?又想到老大那一家子,也是白养活他们了,把她推给老二就不管不顾了?等她好了的,非得好好收拾收拾老大媳妇不可。她还以为这个家从此以后她当家了?刘玉山当初走的时候都说给她抓药了,到现在她连个汤渣子都没看到,肯定是大儿媳妇不舍得东西,给她克扣下了。想起老大媳妇正在东屋作威作福,王老太就气的咬牙切齿。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王老太一会儿觉得全家都想让她早死,因此恨的牙都要咬碎了。一会儿又伤心自己这辈子为这个家操心操力,到头来却落得这么个下场,忍不住悲从心来,呜呜的哭了起来。看着王老太一会儿脸狰狞的跟要吃人似的,一会儿又哭的涕泪横流,沈四月相当满意。俗话说攻心为上,让她天天这么躺着实在是太便宜她了,以后每天就在她耳朵边上念叨几遍,闲着没事就扎扎她的心。省得她躺着没事干,再把脑子给躺没了。沈四月看着王老太的样子,龇牙笑个不停。就是一个字:爽。过了好半天,沈四月见王老太已经平静了下来,而且还用一种恐惧中又夹杂着恨意的眼神盯着她,当即一乐。“怎么?想起来打我啊?来啊,来啊!我就在这儿,你瞧,我就伸着脖子等你来报仇,你倒是起来啊?”沈四月不屑的看着王老太那充满恨意的眼神,她现在就:()六十年代硬刚极品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