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什么?”
事情发生在傍晚的时候。
花祭想,那个时候,如血的夕阳必定染红了整个瀞灵廷,就像那些已然逝去的许多光年中的残阳一般。通往双亟之丘的长阶底下,现在一定是一片断壁残垣吧。
不知道、一护现在怎么样了?
她慵懒地靠在墙边,双手环胸,仰着脸望着深蓝的夜空微微出神,却不由自主地垂了眼眸。
他的伤……希望没事。
“你在想什么?”思绪冷不防被打断,花祭抬眼正看见冬狮郎从里面走出来。她站在阴影里隐去了自己的身形,而他站在光亮之中,房内的灯光在他身前打下长长的黑影,明亮的白光将他的轮廓勾勒出坚毅的线条。
她猛然发现,现在的他比起当年、明显成长了不少。他真的长高了,同时也变得更加沉稳和内敛了。
冬狮郎回头看了看室内,便又回过头来看着她道,“真的不进去?”
花祭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他皱了皱眉,接着道:“雏森就在里面,你不去看看她?”他走过来,同时再次示意了下房内,“阿散井那家伙伤得不轻,你也不看?”
“嘛,恋次那家伙的伤还行,死不了。而且,现在还不是时候。”花祭不在意地耸了耸肩,靠着墙面侧了侧头。这个角度真的很好,恰巧可以看见躺在地上的恋次和站在他旁边、此时正有些不安的雏森,“你刚跟小桃说了什么?”
冬狮郎走过来的脚步顿了顿。他抬头用眼角看着她道:“你在这里应该都听到了吧?”
“嗯……一点吧。”她回过头来,看着少年湖绿色的眼眸,不由露出赞许的笑容,“你很敏锐,冬狮郎。不过……”
“不过?”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说下去,随后便直起身率先离开,身影渐渐隐没在黑暗中,“走吧,再过会儿市丸和吉良就该带着四番队的人过来了,我可不想被他们发现。”
“既然如此,刚才还一定要跟着我过来?”
“我可不想一直呆在十番队的队长执务室里。啊,其实这是变相软禁吧?”
“……切。那你是想去牢里呆着?”
“……一般人都不会选这个吧?”顿了顿,少女的声音再一次在黑暗中响起,“大家……都变了很多呢。”
静了一会,略显沙哑的少年的声音也再次响起:“也许吧。”
“啊!”
背后冷不防被人撞了一下。随即身后便传来一个有些怯懦的女声,战战兢兢,就像是拍惊扰了什么似的,“对……对不起!”
果然不应该在走路的时候随便发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