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场面莫名其妙和现在重叠了起来,贺厘手心不自觉地开始冒汗。
付屿掀了掀眼皮,语气坦然沉静:“我来找贺老师幽会。”
极度紧张的情绪下,贺厘下意识吞了下口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让贺厘几乎能看清付屿的每一根睫毛。
贺厘刚从外面回来,加上天生体寒的原因,虽然客厅开着空调,她身上还是有些凉。付屿靠近过来的一瞬间,身周的气息像是一个滚烫的火炉。
仿佛能把她烙伤。
贺厘眨了眨眼,等略快的心跳慢了一点下来,才开口道:“大半天的,算什么幽会?”
付屿轻声笑了一下:“贺老师是邀请我晚上再来?”
“……”
她就不该多嘴。
贺厘还没说话,就听见对面的男人继续说:“当然,如果你愿意去我那里的话,我更高兴一点。”
贺厘让开路:“换鞋进来吧。”
付屿没再继续多言,跟着贺厘进了客厅。
贺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给付屿倒了一杯水,才想起来她还有事没给付屿说。
大衣在她进门处被脱下来放在了玄关处,贺厘把水放到付屿面前,才移步去门口取项链。
价值不菲的项链确实好看,现在时间还比较早,天还没暗下去,明亮的光透过透明落地窗将客厅照的明亮。
贺厘手里项链的钻石部分也熠熠生辉。
孤零零的项链很随意的躺在她手里。
贺厘把项链递给付屿:“对了,小偷警察抓住了,东西找回来了。”贺厘舔了下嘴,继续道:“太贵重了,我不收,你拿回去吧。”
付屿的重点却在前半句,他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跟那天抓住的不是一个?”
贺厘嗯了一声,付屿微微敛了敛神色。
贺厘手上还拿着项链,见付屿没有要接的意思,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你拿回去吧,我不要,也没有场合戴。”
付屿伸出了手,两只手还没碰到一起,贺厘就能感觉到她掌心滚烫的温度,贺厘指尖不自觉动了动。
下一秒,付屿的手跟她的手贴在了一起。
付屿是坐着的,贺厘是站着的,所以贺厘要比他稍微高一点。
贺厘低头俯视,和男人对上视线。
男人的表情依旧像平时那样,贺厘从他的神色里看到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