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伤者全部折返归秦,将阵亡弟兄的尸骨带回去妥善安置,待本将军凯旋后再行抚恤之事。”“传令,兵发安邑!”随着恶夫的几道命令下达,约莫九万人马径直朝安邑赶去,而几千士卒则护送伤员和阵亡将士尸骨与大军背道而驰,回归秦国。“弟兄们,加快速度,争取今晚在安邑吃饭!”大军如潮水般涌动,铁蹄踏破了清晨的宁静。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士兵们经过一夜休整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正午时分,大军抵达安邑城下。城墙上人头攒动,收到秦军来犯的消息后,他们这才慌忙开始布防,直到现在身为主帅的柯蓝也没有出现。将军府。“将军,秦军来犯,已经兵临城下”小卒快步来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小卒扫了眼堂内的莺歌燕舞,心头满是鄙夷。敌军兵临城下,身为主将的柯蓝却还在这寻欢作乐?“什么?!”闻言,柯蓝有些迷醉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脸色肉眼可见的慌乱了起来,“秦军来了?人数几何,从而何来?”小卒摇了摇头,“不知从何而来,人数约莫至少有十万左右,至于是否还有设伏,就不得而知了。”柯蓝一把扔掉手中酒盏,起身大喝道:“诸位,速速随我前去看看。”在场一众将领喝到五迷三道,强撑精神起身跟着柯蓝赶往城墙,一个个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小卒眼底闪烁着绝望之色。就这些酒囊饭袋,真能挡住来势汹汹的秦军吗?城外。恶夫压根不给魏卒准备的机会,直接对其发动了进攻,依旧是采用之前的策略,大军压阵,黑龙玄甲军率先登城。李八两如今深得恶夫看重,将大军的指挥权交给了他,自己则随同黑龙玄甲军直奔城墙而去。“传令,箭手散射,压制魏卒,为将军靠墙争取时间。”李八两确实有两把刷子,为了防止魏卒以箭矢拦黑龙玄甲军去路,先行下令进行火力压制,倒让恶夫有些刮目相看。“唰唰唰”漫天箭雨瞬间倾泻而出,压的城墙上的魏卒不敢冒头。趁此间隙,恶夫带着黑龙玄甲军的士卒们直奔城墙下方,仅数十息的时间就已来到城墙根。搭梯,登城一气呵成,根本无需恶夫下令。李八两见状,急声下令,“立刻向前推进两百步!”秦卒闻令而动,弓弩手交替射击,快速向前推进了两百步。此时,他们距离安邑城刚好两百步之遥!“散射改为准射,万万不可伤了将军和黑龙玄甲军的弟兄!”李八两战令一改,箭雨瞬间停了下来。“呼呼”旗手疯狂摆动旗帜,以此传讯恶夫可以开始攻城了。“上!”恶夫见令旗的瞬间,第一个蹿上了云梯,身形之灵活犹如猿猴腾挪,仅几息的时间就已爬到云梯顶端。“箭,止!”李八两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城墙上,见恶夫已经登顶,立马叫停弓弩手。紧接着,源源不断的黑龙玄甲军登上城墙,并在城墙上牢牢占据住一处,如同一颗钉子般。由于魏卒主将不在,群龙无首的他们犹如一盘散沙,只能凌乱的对着黑龙玄甲军发起围剿,完全构不成任何威胁,反而被恶夫带人杀到节节败退。见恶夫于城头站稳脚跟,李八两下令全军出击,绕至南城门而攻。之所以如此,仅是因为南城门年久失修,乃四城门内最易攻破之门。醉酒的柯蓝与一众武将姗姗来迟,看着城墙上的混乱,心头心惊胆战,连忙开始调集兵力支援围剿。此时魏军士气本就低迷,见将领们满身酒气醉醺醺样子,斗志战意变得更加低迷。“能来安邑只有通过两砀山,蹇章带人前去支援也要由此经过,这秦军到底是由何而来?”柯蓝悔不当初,若听从李八两的建议又何至于此。对于秦军的出现,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将军,南城门已经岌岌可危,秦军攻势太猛,我们恐怕抵挡不住。”魏军五百主大步而来,脸上满是急切之色。“南门?”“秦军怎知南门薄弱?不对一定是碰巧”柯蓝脸色大变,连忙大吼道:“立刻加强南门防守兵力,万万不能让秦军破门而入。”城外。李八两智珠在握,小声对着身旁将士吩咐,“去让二牛将军带两万人马直击西城门!”二牛收到消息后二话不说就带人杀向西城门,他现在对李八两十分佩服,指挥的井井有条,看似杂乱却有条不紊,让他有种这才是打仗的感觉。之前恶夫指战十分粗暴,完全就是硬碰硬,有些时候感觉有点累,而跟着李八两则很舒服,甚至感觉到些许轻松惬意,完全是两种风格。“将军秦军又开始攻西城门了,请您派人援助啊!”打西城门而来的魏卒找到柯蓝,满面焦急之色。柯蓝眉头紧皱,暗道这支秦军实在有点棘手,一连串的攻势让他应接不暇,犹如一顿组合拳,打的他招架不住。“城内可调之兵还有多少?”柯蓝看向身边几位偏将,急声问道。“没没了!”这几位偏将早已被吓醒酒,听见柯蓝的问话,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该死!”柯蓝怒骂一声,急中生智道:“立刻从城内抽调青壮守城,告诉他们,一旦城破,以秦军暴虐的脾性,定然屠城。”几位偏将眼神一亮,顿觉此计可行,当即招呼周围士卒,想要亲自前去督办此事。“南门破了!”“西门破了!”“城墙守不住了”接连几道嘶吼声从远处疾驰而来的魏卒口中传出,让柯蓝等一众武将犹如雷击,傻站在原地陷入失神之中。“完了全完了”柯蓝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心头悔恨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城内兵力不过十万,一旦让秦军入城,他拿什么抵挡?:()大秦:化身人屠,祖龙求我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