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守礼这个死变态,在埋葬她们之前,都会割下她们一缕头发,敲下一块骨头,用来收藏。
谢风行居高临下看着他,眸子里满是冰冷的杀气。
他看着谢风行突然朝前走去,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却被那两个黑衣人给按住了。
“把他送回警局里去!”谢风行说。
霍守礼不可置信地看着谢风行,他忽然奋力推开了那两个黑衣人,刚跑了两步,便又扑倒在地上。
霍守礼只是拼死挣扎,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他的神情却不是愤怒,也不是杀气,反而是麻木的,呆滞的,污泥弄脏了他的脸,他挣扎着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而前苍翠的松树。
谢风行忽然又快步朝他走了回来。
他强忍着疼痛,刚要开口说话,谢风行便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踹的他满口是血,再说不出一句话来。谢风行吁了一口气,理了一下略有些凌乱的衣服。
他捂着嘴,在谢风行冰冷又艳丽的脸上,看到了某种发泄后的满足。谢风行再未多看他一眼,他趴在地上,伸出手来,眼睁睁地看着谢风行走远。
他知道他这一回彻底完了。
落叶簌簌落在他身上,他嘴角流下的血,滴到了落叶上,随即他便被黑衣人拽了起来,那沾了鲜血的叶子,被风吹到了松树外露的根脉上,染红了黑色的泥土。
小爱说:“他会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说什么,说我不是人,说我可以洞悉他的想法?你觉得哪个正常人会信?”谢风行说。
小爱道:“那倒是。”
这本来是谢风行的困局,却被谢风行打破了,成了霍守礼的困局。
谢风行只需要说一句:“这些都是霍守礼告诉我的。”警察也只能选择相信他,因为他们在霍守礼的住处发现了一个藏着头发和骨头的铁盒子,他们找到了叫居笑然的失踪少女,dna也比对上了。
如果不是霍守礼说的,一个十九岁的男孩子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年前发生的命案呢。
等所有证据都对上以后,几乎没有一个人去怀疑谢风行。
他们只是怀疑谢风行是如何让霍守礼张的口。
他们怀疑谢风行用了言行逼供。
因为霍守礼看起来很凄惨。
可是这样一个人渣,人人得而诛之。
专案组连夜突审,其实他们也没有用太多手段,因为霍守礼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
霍守礼被抓以后,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见谢风行。
但是谢风行压根就没理他。
他此生都不想再看一眼他那丑恶的嘴脸。
谢风行约了沈河。
沈河接到谢风行信息的时候,兴奋的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第二日一大早,趁着还没上班,他就跑去理了个发,一直等到下午下班以后,他就赶紧开车去了和谢风行约好的餐厅。
谢风行比沈河早十分钟到了约好的餐厅。
夕阳很好,是金色的,餐厅选的是海边露天的,天气很好,不冷不热的,谢风行坐在夕阳底下,招了一下手。
然后他便看见沈河笑盈盈地朝他走了过来,夕阳给他的小麦色的脸庞染上了一层红,整个人看起来年轻而鲜活。
这一次他没有迟,沈河没有成为第二个安冉,如此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