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升高,天气越来越热,可他们一刻也不敢停歇。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的动作依然麻利。桂花直起腰,擦了擦汗说:“大家加把劲,争取多收点。”他们的身影在西瓜地里穿梭着,伴随着驴车的“咯吱”声,构成了一幅忙碌而充满希望的画面。陈永贵坐着马车一进村,就看到村里一片忙碌的景象。他好奇地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瞧去。只见大家都在热火朝天地加固屋顶。孙大嫂家的土坯房格外显眼,屋顶是茅草的,几个儿子正砍来竹子往屋顶上搭。孙大嫂在底下着急地指挥着:“老大,你把那竹子往上递递,老二,你踩稳了,别掉下来!”大儿子累得满脸通红,回应道:“娘,知道了,您别操心!”二儿子身手敏捷地在屋顶上攀爬,将竹子一根根摆放好。小儿子则在一旁帮忙递工具,小脸也弄得脏兮兮的。陈永贵看着这一幕,不禁感叹:“这村里人为了防天灾,可真是齐心协力啊!”陈永贵重新坐回马车里,眉头微皱,心里暗自琢磨起来:“这些村民如此兴师动众地加固屋顶,究竟是为何?”可是这一想又想不通,“这大旱天的,天上连片云彩都没有,哪来的雨水?做这个是干啥?”他越想越觉得疑惑,“莫不是他们得到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消息?还是说只是瞎忙活,自己吓唬自己?”陈永贵轻轻摇了摇头,“唉,真是搞不明白。不过看他们那认真的劲头,也许真有他们的道理。”想着想着,陈永贵不禁又叹了口气,“算了,不管怎样,希望他们这番忙活能有用处,别白白浪费了力气。”做了一天的体力活儿,终于到了晚饭时间。秀英一家人围坐在桌前,昏黄的灯光映照着每个人疲惫但满足的脸庞。今日的阿旺看去心事重重,秀英看在眼里,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阿旺碗里,问道:“阿旺,怎么了?是想舅舅了?”阿旺摇了摇头,闷头扒了一口饭,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秀英婶子,我昨晚梦到爹被人追杀。”这话一出,全家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秀英的手微微一颤,说道:“别瞎说,只是个梦罢了。”阿旺抬起头,眼神中透着恐惧和不安:“可是婶子,那梦好真实,我害怕。”杨父放下碗筷,安慰道:“孩子,别怕,梦都是反的,你爹不会有事的。”阿旺咬了咬嘴唇:“我真的很担心爹。”秀英轻轻摸了摸阿旺的头:“别想太多,快吃饭,咱们一家人好好的,你爹也会好好的。”阿凡羡慕的看向阿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伤和失落。他低下头,轻轻地说道:“阿旺,你还有爹可以担心,我自己的爹娘在哪里都不知道。”阿旺听了,心里一紧,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阿凡。他握住阿凡的手,说道:“阿凡,别难过,也许你的爹娘也在某个地方想着你。”阿凡苦笑了一下,声音带着些许哽咽:“我常常在想,他们为什么要丢下我,是不是我不够好。”秀英听到两个孩子的对话,心中一阵酸楚。她走过来,把阿凡搂在怀里:“阿凡,别这么想,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阿凡抬起头,眼中闪着泪花,坚定地说道:“婶子,我知道,我以后会好好干活,报答你们的。”杨父也叹了口气,说道:“孩子,都是苦命的娃,以后咱们一起好好过日子。”一家人相互依偎着,在这艰难的时刻,彼此温暖着对方。就在这时,院门被敲响了,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请问这是杨秀英家吗?”秀英听到声音,疑惑地打开门,面前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男子身着华服,气质不凡,神色间带着几分威严。秀英打量着他,目光移到男子身后,那是一辆眼熟的马车,马车后面还跟着不少奴仆。来人派头十足,让秀英不禁有些紧张。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您是?”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说道:“我是陈府的马夫,我家老爷特来探望少爷。”秀英一听是阿旺的爹,陈老爷来了,连忙说道:“原来是陈老爷,快请进。”中年男子侧身,这才恭敬地请出马车里的陈老爷。“老爷,秀英家到了。”陈永贵派头十足地从马车上缓缓走下,他挺直了腰杆,脸上带着看似从容的微笑,然而,他的内心却十分紧张。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陈泽锡,上前一步对秀英说道:“秀英啊,这几日辛苦你们了。”接着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院子,其实是在急切地寻找着儿子的身影。心里不停地嘀咕着,就要看到儿子了,可不能让他们看出自己的紧张。他故意放慢脚步,清了清嗓子,说道:“秀英啊,泽锡在这里打扰你了。”声音平稳有力,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跟在他身后的管家和奴仆们都恭恭敬敬,不敢多言。陈永贵强装镇定,可那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激动。他在心里默默想着,这么久没见,孩子会不会怨我?尽管内心紧张万分,陈永贵表面上仍维持着那份威严和从容,一步步朝着屋内走去。秀英赶忙招呼:“陈老爷,你您说哪里的话,您快屋里坐。”陈老爷在秀英的引领下走进屋内,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陈泽锡。陈泽锡的目光有些躲闪,双手不自然地搓着衣角。陈永贵的喉咙动了动,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泽锡,我的儿啊!”陈泽锡身子一震,缓缓抬起头,眼中既有惊喜又有一丝陌生感,嗫嚅着说道:“爹……”陈永贵快步向前,想要伸手去拉陈泽锡,却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又停住了,似乎害怕太过急切会吓到儿子。“这些日子,你受苦了。”陈永贵的眼中满是愧疚和心疼。:()穿成农门寡妇,带女儿囤粮登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