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芬用手轻轻擦了擦眼角,动容地说:“等度过了这次难关,咱们一定得好好谢谢秀英妹子。”一家人望着那碗羊肉,心中满是温暖和感动,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温情。赵存粮家此时可没那么舒心。田贵兰正在厨房里,被烟熏得眼泪直流,费力地做着黑面馍馍。她一边揉着面,一边唉声叹气。这时,大贵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带着哭腔喊道:“娘,阿奶又拉在床上了!”田贵兰一听,手中的面团“啪”地掉在了案板上,眉头紧皱,满脸的无奈和疲惫:“这可咋办呀,这一天天的,没个消停。”大贵急得直跺脚:“娘,阿奶一直在抽,您快去看看吧。”田贵兰用围裙擦了擦手,跟着大贵匆匆往屋里走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田贵兰来到床边给赵母换衣服裤子。她的脸上满是嫌弃,但又无可奈何,动作略显粗鲁。“哎呀,您这怎么又弄身上了。”田贵兰一边抱怨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换好后,她又急着回厨房做黑面馍馍,完全忘了洗手。回到厨房的田贵兰感觉手上黏糊糊的,心里正烦躁着,就听到赵存粮在堂屋一声吼:“磨蹭啥呢,还不赶紧做饭!”这一吼吓得田贵兰一个激灵,赶紧擦了擦手,手忙脚乱地加快了做饭的速度,嘴里还嘟囔着:“催催催,就知道催!”不一会儿,黑面馍馍做好端上了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吃饭,大家拿起黑面馍馍就往嘴里塞。吃着吃着,大家都觉得这馍馍有股怪怪的味道。赵存粮皱着眉头嘟囔:“这馍馍咋这味儿?有点齁,味道那么熟悉?”眼尖的光宗突然指着田贵兰的手喊道:“娘,你手上咋还沾着屎呢!”众人一听,纷纷看向田贵兰的手,顿时一阵恶心,把嘴里的馍馍都吐了出来。田贵兰一看自己的手,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又羞又恼地说道:“都怪那死老太婆,刚才拉在身上,我忙得忘了洗手!”赵存粮气得把筷子一摔,大声骂道:“你这婆娘,能干点啥好事!”赵存粮气得满脸通红,站了起来指着田贵兰的鼻子大声吼道:“你这婆娘,尽干些糟心事!这饭还让不让人吃了!”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田贵兰也不甘示弱,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回击道:“我一天到晚忙里忙外,伺候老的照顾小的,我容易吗我?就这点错你就没完没了!”她的声音尖锐刺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赵存粮上前一步,逼近田贵兰,吼道:“你还有理了?这日子都被你搅得乌烟瘴气!”田贵兰毫不退缩,仰头怒视着赵存粮,喊道:“乌烟瘴气?这家里啥样你心里没数?啥都怪我!让你把娘嫁出去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她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孩子们被吓得躲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屋子里弥漫着紧张和愤怒的气氛,仿佛一点就着。秀英家,孩子们吃过饱饱的晚餐,洗漱完后,都早早地歇下了。阿旺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看到了许久不见的爹爹。爹爹身处一个陌生而危险的地方,四周是黑漆漆的森林,阴森恐怖。阿旺焦急地呼喊着:“爹爹,爹爹!”只见爹爹被一群面目狰狞的坏人包围着,那些坏人手持利刃,步步紧逼。爹爹的脸上充满了惊恐和无助,奋力抵抗着。阿旺想要冲过去帮助爹爹,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爹爹陷入危险之中。他急得满头大汗,大声哭叫着。……陈永贵带着几个亲随赶往安宁镇上的庄子,那里是陈家最大的一处家业,有一百多亩良田。今年天气干旱,陈永贵让庄头带领着庄子上一百多号人挑水浇灌农田,到一百多号人对一百多亩农田连说怕是杯水车薪。安宁镇和福田村虽说相邻不远,可气候却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安宁镇的稻谷通常要熟得晚一些,以往人们还能盼着晚熟的稻谷能有个更好的收成。然而,今年却是不敬人意,到处都干旱得厉害。安宁镇的田地里,土地干裂得如同龟背,一道道深深的口子仿佛在诉说着痛苦。本该翠绿的稻苗,如今枯黄干瘪,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农户们望着这片惨状,眉头紧锁,满脸的忧愁。以往安宁镇凭借着稍晚的成熟期,还能避开一些灾害,可今年这无情的干旱,却没有放过这里。风儿吹过,扬起一阵尘土,让整个安宁镇都笼罩在一片荒芜的氛围之中。人们盼雨盼得心焦,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稻田渐渐失去生机。安宁镇,陈家庄的庄头,陈老汉,背着手,一脸忧愁地站在稻田边。他望着那干枯得裂开口子的稻田,眼里满是绝望。眉头紧锁,嘴唇紧抿,额头上的皱纹仿佛又深了几分。原本应该波光粼粼的水源,如今已枯竭见底,只剩下干裂的泥土和一些奄奄一息的鱼虾。陈老汉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泥土,任由细沙从指缝间滑落。“这老天,是要绝了咱们的活路啊!”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悲愤。风吹过,扬起他破旧的衣角,更显凄凉。庄里一百多号人尽管每日起早贪黑地挑水灌溉农田,可这年的收成依旧不好。庄头望着那稀稀拉拉、干瘪枯黄的稻穗,愁得头发都快白了。他在田埂上来回踱步,不住地叹气。“这可让我怎么给陈老爷交代啊!”他自言自语着,声音里充满了焦虑和恐惧。想到陈老爷那严厉的面容和苛刻的脾气,庄头不禁打了个寒颤。往年这个时候,稻田里都是一片金黄,谷穗饱满低垂。可如今,这景象简直惨不忍睹。庄头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眶渐渐泛红。:()穿成农门寡妇,带女儿囤粮登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