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他便发现方念已经红了的眼眶,以及紧贴在她裙边的两只握紧拳的手。他几步走上前,已然发现事情不妙。
“念念……我也是刚回来,想这边结束就回去找你的,谁知道……”贺南霄解释着,方念却始终红着眼一言不发。他说的确是实话,然而方念最在意的点是在这儿么?
贺南霄还想要继续解释,柳亭芳便到了隔间门口。
“念念,你误会了。”柳亭芳对着敞开的一点门缝朝着里头的人说话,他正试图帮贺南霄解围,“贺将军请我过来,是有一些事要交代我办,不是你想的那样。”
方念冷笑了一下,觉得太过可笑,“有什么事,独你们两个在一个包房?”其余包房都在热热闹闹的打牌喝酒,她真想不出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能做什么事。
“念念,我和贺将军真的……”柳亭芳原想继续解释,但看到贺南霄使了个眼色,便无奈地闭了口,暂且先退下去。
隔间的门被关上,逼仄且私密的小空间里,除了一张红木的罗汉卧榻,便只剩他们两个。
方念转过身想掉泪,贺南霄一步凑近她,从后面将人给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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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火
两天而已,对贺南霄来说却发生了太多的事,每一件都沉沉地压着他,让他喘不过气。这会儿见到她,哪怕她正误会自己,正生着气,他也觉得心里是快乐的。
他将她抱着,不松手,偏着头,脸贴在她的发顶,“不要生气,歇一歇,我再和你解释。”
女人一旦陷入感情,便容不得出现一点瑕疵和问题,能给个机会让你解释便是最大宽恕,哪里还能允许歇一歇再解释?方念愈发生气,攒了所有力量到手肘上,猛地向后一撞,便将抱着她的贺南霄撞得松开了手。
贺南霄向后退撤两步,腰线往上一点的背部正好磕撞在了卧榻的炕几上。从后背传来的痛感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他忍住了一声痛呼,但身体还是条件反射地蜷了起来。
方念掉着眼泪转过身,只见他背对着自己,蜷着身子用手撑在炕几上。她有些吓到,可是想自己虽然用力过猛,但也不至于会把他一个大男人弄伤。挂着眼泪抽噎了两下,她说道:“你别装,我不会上当的!”
贺南霄听不清她的话,便没有做出反应,而是努力地、缓缓地撑起身子。
等他站直,装出一副没事的模样时,却不知身上那件新换的衬衣已然又被渗了血。他笑着转过身,打趣般对方念说道:“两日不见,念念手劲儿倒是长了。”
方念僵在原处,脑中的画面定格在那片触目惊心的猩红上,手便有些发抖。
贺南霄迈出一步,正要走向她时,却被她一声“别动!”喝止住了。他听话不再往前,不明所以的同时,脸上还努力挂着笑。
一下子,方念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她眼圈又红起来,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扁着嘴说:“受伤了,却还要瞒着我,是么?连柳亭芳都能知道的事,我却不能知道,是么?”
贺南霄脸上勉强维持的那点笑淡了下去,瞒了半天,她还是知道了,而自己却还没想好该怎么和她解释……
见他不说话,方念心里又气又心疼,然而心疼却大大超过了生气。她抬手,去解他的衬衣扣子,贺南霄却将她的手握住,不想让她继续往下,“没什么大事,方才都上过药了,上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