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盼娣轻嗤一声:“他来求娶阿棠,那就得带诚意。婚姻的事哪有面子不面子的。
徐闻柝没想到孟温棠的一众亲戚竟然比公司客户还难缠。
叔伯们争相倒酒,徐闻柝以开车为由险些逃过一劫。
酒过三巡还没进入正事,徐闻柝逐渐被磨去耐心。
“我这次来,是想请你们将温棠交给我。”
张盼娣冷不丁地问:“和你父母说过吗?”
徐闻柝点点头:“提起过。”
拜访徐晚岚一直在他们的日程里。
张盼娣又转向孟温棠的弟弟孟俊,在酒局前半场,他几乎是手机不离手,后来被父亲一个眼神制止,这才乖乖收了手机。
张盼娣暗骂他一句烂泥扶不上墙,又换上一副笑着比哭得还难看的脸。
“阿棠,你现在是飞上枝头了。也别忘了弟弟。他刚刚职高毕业,还没找到工作。如果有好的工作机会,也别忘了带上弟弟。”
孟温棠没接话,听着心里并不大舒服。
如果换作是别的家庭,巴不得女儿婚后能过的好。
可再看看他们家呢?明里暗里都在让孟温棠提携那不成器的堂弟,一点也不怕人觉得女儿掉价。
孟温棠委屈地低下头,几乎要掉眼泪。
模模糊糊地,看见一双大手朝这靠来,覆上她的手背,渐渐拢住。
婶婶说:“阿棠,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孟俊自己读不好书,那这就是他的命难不成我们能帮他一辈子吗?”
孟光贤听着心里也不是滋味,觉得母亲做的未免太过分了点。
徐闻柝站起身来,径自往杯子斟满了酒。酒液滴滴清亮,被他仰头一口喝下。
“叔伯们可能不知道,我从小就在塘镇长大,就算后来不在这住,这也是我扎根的地方。所以我在这也投资了不少钱,这里每处工厂和我都有合作,尽管投入不多,也有说话的份。”
“比如二叔你现在工作的木材厂,董事长姓林,我没说错吧?”
徐闻柝戒酒许久,酒量一点也没减。一杯白酒下肚,孟温棠以为他该醉了,徐闻柝的神智仍然清醒。
众人面面相觑,看向二叔。只见二叔缓缓点头:“是。”
“还有大伯你的鱼类加工厂,你的直属领导姓田,是吗?”
大伯也点头。
徐闻柝笑了。
“我在里面也持有不少股份。不过员工去留由不得我决定,到时和田总林总打声招呼,或许能给孟俊谋取个差事,就看他们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气氛顿时冷了,任谁还听不出徐闻柝的言外之意,皆冒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