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时间还早。”
宴祁安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凉意,语气无论如何也能听出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宁熹元:“不困,早起的虫儿有鸟吃。”
她话音刚落,就被少年整个捞进怀里。
锦被再次盖上。
宴祁安侧躺,便将人抱个满怀。
泛着凉意的身体好似能缓解他与生俱来的灼热,温香软玉,让人上瘾。
“奴困。”
宴祁安只说了两个字,语气平淡,不似往日伪装出来的温润,让人辨不出喜怒。
宁熹元:“。。。。。。”
两人之间没有距离,魔族的体温有些烫人。
宁熹元能听到少年的心跳。
也能闻到淡淡的,葡萄的甜味。
不知是谁身上的,或者是在一起生活久了,交互缠绕,不分彼此。
“宴祁安。”
怀里的少女突然开口。
他的名字便一起变的滚烫、悦耳、心旷神怡。
“嗯?”
宴祁安的心脏逐渐平静下来,在他活着的十八年里,很少感受到这种无法言说的安详与恬淡。
像枝桠、是港湾。
一个地狱里爬出来的妖精,擅长。。。蛊惑人心。
宴祁安贪恋着一时的安宁,却清楚自己的目的。
“宴祁安,我想起来了。”
“你昨晚把我从被窝里挖出来了对吗?”
少女的声音依旧悦耳。
宴祁安却猛然睁开了眼睛。
在下一句话出现之前,他已经干脆利落的翻身下床。
“少宗主,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我们还有正事。”
宁熹元:“。。。。。。”
刚生出来的愧疚之心变质了。
她现在想把宴祁安掐死在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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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收拾妥当,宁熹元出门时,宴祁安又寸步不离的跟上。
他不问宁熹元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