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呀?艾尔维斯。”
背靠在趴伏在地上的灰狼上,温砚函才欣赏完自己舌尖那个红艳艳的舌钉,就用着很是愉快的声音地跟远在大洋彼岸的人打起了电话。
“哇,你竟然还会背信弃义这种成语,你的华文越来越棒了耶。”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温砚函流露出了些许委屈。
“不过你怎么能这么骂你的同伙呢?明明就是你给的太多,我才勉为其难跟你站在一块儿的好嘛?”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一开始找羌晋,就是为了后面跟你合作。这不是更说明,人家超看中和你的友谊吗!呕,不行,我要吐了,好恶心喔……”
一边说着,温砚函一边又嫌弃地做出了呕吐的动作。
“……”
听见他那矫糅做作的声音,艾尔维斯看着面前威士忌杯里的酒,一时间胃里也有些翻江倒海。
他一手撑着深棕色的真皮沙发,赤脚站在全黑的羊绒地毯上,宽大的脚掌一步一步落下,最后走到落地窗前。
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纸醉金迷,艾尔维斯伸展了两下手臂,赤裸的上身身,男人青筋蜿蜒、肌肉虬结的脊背仿佛山峦起伏。后颈处,那纯黑的山羊角纹身,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越发显得诡谲。
再开口时,男人的嗓音沉沉,标准的华文从口中吐出:
“如果羌晋死了,那么作为庆祝,下次交易我会让两个点。”
碧绿如翡翠的眼眸,即便是看玻璃,也好像是在看爱人一般,艾尔维斯微微眯了眯眼,继续道:
“不过,要是他没死的话……”
“那你就去死吧,废物。”
电话那头响起温砚函恶毒的咒骂,好似刚才那欢快的声音是人的错觉一样。
“消息都给你了还弄不死人,我瞎了眼跟你合作。要是弄不死他,你就等着他端了你的海盗窝吧蠢狗。”
接着,不再给男人一点开口的机会,温砚函又说了两句后,毫不犹豫就挂断了电话。
“挂了,我要去打钉子了,死白男,滚。”
*
“我们等会儿再去吃个夜宵好了。”
“我可以,姜见月,你想吃什么吗?”
“我也都行,可以学校附近看看,还是说我们在这边吃完再回去?我看了,今天地铁延迟,我们可以晚点,不用担心回不去。”
这么熬到了十二点多,三个人都有些饿了,沈清清便说要再一起吃个夜宵。
“要不我们去这家店吧?好像离这里也不远,坐地铁几站就能到。”
姜见月打开xhs,随便搜了下之后,她找到一家烧烤店,又把手机拿给她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