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峋回头看了一眼茶潞白,抿着唇,拿起外套走了。
余小堂盯着李峋走了之后,把凳子转过来对着茶潞白,又盯着他看了一会。
茶潞白有点好笑:“怎么,你也想吃橙子”
“不是”,余小堂扎耳挠腮的,那样子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又说不出口。
茶潞白把剥好的橙子瓣喂给谷昭昭,他酸的脸皱成了一团,说什么也不肯吃了,谷昭昭把剩下的橙子丢过去一半给余小堂。
“想说什么就说吧”
余小堂犹豫一会,伸出两根大拇指对着弯了弯:“你们,,,这个啊”
茶潞白:“嗯,接受不了吗”
余小堂继续抓耳挠腮:“也不是,就是感觉挺怪的”,余小堂神叨叨的左看右看,几次确认四下无人,拖着凳子往前走,坐在茶潞白面前捂住谷昭昭耳朵,小声的问:“跟男人亲嘴啥感觉啊”
这个问题倒是有点出乎茶潞白的意料。
“嗯,怎么说呢?你跟女孩亲过嘴吗”
余小堂摇头:“没有,我看人家亲过”
茶潞白:“都差不多,和喜欢的人感觉都是一样的,你以后有喜欢的人,亲过就知道了,很奇妙的”
“哦”,余小堂愣愣的抓着橙子扔到嘴里,“艾玛真酸!”
越往北走天越冷,李峋站在窗户口吹了半天冷风,看着楼下忙里忙外的祁唯,心里越来越难受,姐夫真没了,而且,,,而且还是让个男人给拐跑了!
李峋越想越不甘心,拿出手机给他姐打电话。
李峋也不敢大声喊,用羽绒服裹着头低声的吼:“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男人被抢走了,你知不知道”
李薇改了一宿的报表,头疼的要命:“小峋你别闹了好吗,我应付爸妈就够了,我还要应付你,我现在真的很累很难受,你让我歇歇好吗,祁唯的事我们改天再谈”
李峋红着眼睛:“谈!谈不了了,他都被人抢走了,他都跟个男人在一起了”
李薇:“你别胡说!”
李峋:“真的,我都看见了,他们都亲嘴了!”
李微的心猛的一跳,她妈说的话在耳中久久不散。
“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祁唯会一直围着你转吗!你以为你再回头他还会在你身边吗,你已经不小了,你别这么天真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这一段时间的压抑和恐惧,在这一刻铺天盖地的把他淹没,直到这一刻,李薇才真正意识到恐惧,她跟那个男人也许真的没可能了。
李微双手颤抖着,慌乱的拨通了导师的电话,带着哭腔的说:“对不起老师,我觉得这里的生活我还是适应不了,老师我要回国”
祁唯的原定计划是准备在这住一晚就走,没想到他另一个战友偶然经过这,三人小聚了一下喝了半宿。
陈子新有点激动端着酒杯的手,都有些不稳:“我这个小破店真是开对了,能一块把你们俩迎来,想当年咱们仨就跟捆绑了似的,从入伍到退伍都在一块,当年整天见到烦的不行,可是一分开还怪想的,再次看见你们,,,,我心里真的,,,太高兴了,我先干一杯”
祁唯笑骂:“瞧你那点出息,又不是见不到了哭什么”
陈子新抹着眼泪:“我高兴!”
方同也举起杯:“是啊,太久没见了,当年咱们一块爬山训练的样子还在眼前,可是转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我也干一杯”
祁唯:“看你们俩,这杯酒我要是不干了,搞得我像不合群似的,我也干了!”
几个大男人喝光了酒就开始面对面傻笑。
陈子新:“这么长时间不见,你们都去哪了”
祁唯:“我也开了个小店过点悠闲日子,我记得老方,后来去南方当警察去了吧,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方同沉默了一下:“其实我这次来,也是有任务的,前段时间有一个私人银行被抢了,抢了不少钱,伤了几个,死了两个银行职工,这事影响太大疑点也多,所以暂时还没公开,最近听到点信说那群人在这边露过头,就过来了”
祁唯皱眉:“还有这事?”
陈子新:“我们能帮什么忙吗”
方同点了点头:“我其实是想求你们两个帮帮忙的,他们那伙人应该就在这边流窜,但是我也是第一次来这边,人生地不熟想找人太困难了,我想让你们帮我留意一下,最近有没有外乡口音的人,身上还带着大量现金”
陈子新:“就这?小事,这边人我都熟,只有陌生人我一眼就认出来,你放心我帮你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