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大富也无奈,虽然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惹上了祁唯,那惹上了就是惹上了,以后还指不定有什么麻烦呢。
祁唯的意思大概是还不想透露身份,可是孙友这边也很难缠,一个是他未来老板,一边是小姨子,到最后可能自身都难保。
年大富:“中途出了点问题,过两天还有几个铺子到期,到时候我留给你,你随便挑,租金我也给你按最低档,这个门店你就别想了”
孙友:“姐夫我不要别的铺子,我…”
年大富沉下脸打断他:“好了别再说了,这事儿已经板上顶钉变不了了,但凡我要是有一点办法,我都答应你了我还能变吗?我一会儿还有个会,你先回去吧”
孙友不甘心的咬咬牙,转身走了。
1:23,从纸盒箱堆里伸出一只手。
“衣服”
衣服—
祁唯推上钱匣子,去后边的小浴室,从筐里捡起了一堆衣服,顺着缝扔了进去。
没一会衣服又被扔了出来。
“已经穿过了,给我拿套干净的”
还特么很挑剔,祁唯很想问一句,你特么知不知道你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你的大老板,衣食父母,财神爷!能不能不要随意指使,肆意勾引,特么的敬畏一点!
祁唯在心里骂了两句,转身认命的蹲在箱子前挑衣服,最终还是他妈给自己找了个活爹。
突然街对面传来了一声巨响,听那动静的来源应该就是孙友的店里。
祁唯拿了一套中规中矩的运动服,扔了进去:“赶紧起来看着店,我一会得出去”,说完就跑到门口去看热闹。
果不其然孙友发了大火,那张万年不变的奸笑脸出现了裂缝,在店里发狂的砸东西,而吴城在一旁拉着他。
祁唯顺手从架子上拿下来一包瓜子,靠着门悠闲的嗑着,突然抓到个不明物体,低头一看,再来一包。
孙友脸色少有的难看,一冲进将屋子里的玻璃水杯砸了个粉碎,吓跑了不少的客人。
突然他身形一顿,似乎看到了祁唯戏谑的目光,快步走出门,阴沉的盯着祁唯。
祁唯挥了挥手,笑道:“哟,孙老板今天店里挺热闹啊”
孙友沉默了一会,突然狰狞的大笑:“祁老板,别太得意来日方长!!”
笑一个
货源还是个问题。
下午祁唯开着车跑到其他几个菜市场转了转,无一例外,没有菜贩子肯单独跑。
卖菜这种事一般都是薄利多销,除非向孙友一样当个不要脸的奸商,否则就是勉强度日,再算上盛宴广场这地界寸土寸金,几乎谁开谁倒霉,谁开谁赔钱。
偏偏孙友那条街,刚好在盛宴广场的占地之外,这么多年也就让他吃了红利。
这一趟的运费,几乎抵了这一车菜大半的利润,还得是在这一车菜没有损耗,没有浪费,完完全全卖出去的前提下。
而盛宴广场在市中心,大型车辆不通行,要是开个菜店一天怎么也得几车菜,再算上每天地皮租金,这就是个赔本的买卖。
不过祁唯没有这个苦恼,毕竟地皮是自家的,谁敢找他收租子充其量就是闹了个白玩。
不过少爷都是少爷了,一脚就从穷小子踏进了资本家的大门,脚下还不知道踩着多少财产呢,谁在乎这小本生意亏了还是赚了?
爷玩的就是个乐。
等祁唯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下车就看见茶潞白蹲在门口,身前还摆了个盆,手不停的在里头搅和。
玩水?
“干嘛呢你,下午来人了吗”,祁唯问。
茶潞白:“来了几个学生,买了点零食,我在洗衣服”
祁唯脚步一顿,洗what?
祁唯走近端详,茶潞白蹲在地上,两个手指捏着盆里的衣服转圈。
洗衣服?!
祁唯:“你管这叫洗衣服?难怪你那衣服上不干不净的,我都分不清是真勤快还是假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