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转眼去看他。“我几时说过不想去了?”林霁垂目道:“毕竟你和他先前,谈婚论嫁过。”林钰收回自己的手,看看边上参差不齐惨遭迫害的花枝,又看身侧男人微微抿着唇,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他是在拿一盆花出气。至于气什么,自然是她态度不明,看似旧情难忘。“我从前怎么没发觉呢,”林钰盯着男子紧绷的下颌,“林霁,你这人心眼真小。”说罢又将自己的指尖递到他眼前,故意捏紧了说:“就这么点大!”恼得男人又一把捉住她的手,这回任她如何挣扎都不肯放。林钰便任他握着,“我说我铁面无私的林大人啊,有时候,你是不是太自负了些?也不听我说的话,自顾自就给我判刑。”从前鸣渊的事是这样,如今沈涟的事也是这样。“你要斩我的首,好歹也听听我的分辩吧。”她认真仰着脑袋,毫不心虚地迎上他目光。俏丽张扬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许久没见过她这样了。林霁指间动了动,掌间皓腕纤细,隔着秋日渐厚的衣料,也能握出一阵温软。他微微别开目光,“不斩你。”将她的手送回身前,他抽回自己的指节。又说:“舍不得。”两句话都极其短促,且中间略有停顿。林钰连起来品了品才读懂,他是顺着自己“林大人”的话茬演了下去。还说,舍不得斩她。又来了。他总是能出其不意地叫人脸热。被他捏过的手虽然收回来,手背上的触感却挥之不去,叫林钰心猿意马地绞了一阵袖摆。“我跟程可嘉还算是亲近呢,她要成亲,竟不透露半点风声给我。”她试图说些别的,转移自己的注意,“我要请她来一趟,亲自问问她!”对此,林霁自然是没意见的。“还说我呢!”程可嘉第二日午后便被请来了,桌上摆了家中最好的茶,还有后厨每年这个时节都会做得桂花糕。“林钰,咱们俩到底谁不够坦诚啊?当初我问你,你和林霁也并非血脉至亲,你对人有没有念头,你忙不迭跟我说没有。”“还跟我说什么,他:()嫁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