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说,喜欢一个人,要先学会对她负责。
——可他现在,亲了一个人,是不是更要对她负责。
第二天。
褚闻早早醒了。
起床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洗漱,而是碰了碰自己的唇角,抿起浅笑。
黑眸清澈,显而易见的情绪,是无可言说的雀跃。
他从兜里拿出老年机,指尖稍停,在犹豫。
屏幕上的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没个准确的结果。
少年盯着桌边的草莓苗,似乎觉得自己这行为属实有点好笑,他不自在地勾了勾唇角,无奈地移开目光。
一手捞起挂在木椅的红色围巾,整齐地戴在脖子上,而后拉开门往楼下走。
“小闻,这么早你去哪里?”林爷爷听到开门声喊道。
“我去外面逛逛。”
林爷爷面露疑惑,这么冷的天,冰天雪地里有什么可逛的。
“缝缝宝贝,”唐清刚拉开房间的门,一惊,“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平常不是要睡到八、九点才起的吗?”
姜逢晚正在镜子前给自己编辫子,听到这话,唇角若有似无地弯了弯,解释道:“今天醒得比较早。”
其实是因为太激动了,所以一大早就醒了。
“好了妈妈,我出去买早饭,你想吃点什么?”
“小笼包。”唐清疑惑地看着姜逢晚的背影,心想她今天怎么看起来特别开心的样子。
姜逢晚戴着可爱的白色帽子,一路上哼着歌,蹦蹦跳跳地往包子摊走去。
“可突然会想起了全部”
“想你的雨夜车窗起雾”
“手指写完了名字才哭”
“我可以勉强做主试图大度”
“却说不出你婚礼的祝福”
姜逢晚提着小笼包,脸上挂着肉眼可见的欢笑,正哼着“我对你又何止是执迷不悟”的时候,前方忽地出现了一道径直走来的人影。
身形笔挺修长,穿着黑色羽绒服,脖间戴着红色围巾,点漆的眸,长眉浓烈,她一眼认出来人,唇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扬了扬。
“早上好呀,褚闻。”